“仲懷,你這客人比我碼頭上那些喝醉酒的客人還要混賬,什麼話都說的出口,怕是腦子糊塗了,也對,他小小年歲,哪裏知道什麼大道理,毛的沒長齊全,就想學人家打腫臉充胖子,裝豪橫嘞!”
馬崢的腔調不同以往,抑揚頓挫,拐了好幾個彎,聽的大夥兒隻覺得好笑,又覺得很有道理。
這個沈宮辰小小年歲酒喝得爛醉還想在這酒宴上博得大家的關注,不惜捏造事實,真正是個笑話!
至於他的猜想,不過都是空話罷了。
眾人笑鬧一場,見著沈宮辰被下去後,這才重新坐回了原位,繼續喝酒。
盛仲懷挨著馬崢,小聲的道了聲謝謝。
馬崢暗道:“客氣啥,都是應該的。”
無論沈宮辰說的是真是假,在這滿月宴上鬧事,總是對盛家沒好處的。
盛鴻與盛長靖被眾人圍著灌了好些酒,後來實在沒辦法,隻得先行回後院裏歇一歇,讓親信替著自己擋一擋。
蘇清河是個文人,與他坐在一塊兒的也是相熟的張廣白,書院的院長等人。
看著盛長靖與盛鴻離了席麵,這才有機會去尋馬祥說話。
馬祥嘴笨,都是旁人問一句才說一句。
且這些席麵上坐著的都是達官貴人,他們問話,自然是問什麼說什麼。
“馬祥,好久不見,能否和老夫喝一杯?”蘇清河端著酒盞朝著被幾個不懷好意的官人圍在當中詢問的馬祥走了過去。
他一過來,那些官人們立馬停止了詢問,紛紛尋了借口離開。
馬祥長歎一口氣,朝著蘇清河拱手:“蘇先生,多虧你過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些大人的問話了。”
蘇清河端了茶水遞給他,“他們都問你什麼了?”
馬祥也不相瞞,實話說與他聽。
那些達官貴人們都是來打聽自己個與盛府是何關係,得知自家是幫著盛府看鋪子的,又追問了那鋪子在何處,近年來的收益如何。
這等秘事兒怎麼能輕易說給外人聽。
馬祥就算是再老實,也不會蠢到將全部都告訴他們,方才那談話中,自然是三分真七分假。
蘇清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去一旁說話。
“蘇先生,您有什麼話直接說,我一定那什麼言什麼!”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蘇清河替他說了出來。
馬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對,我家那婆娘說讓我別給您丟臉,特意讓孩子教了我幾個詞,可您也知道,就我這樣哪裏能記得住哦!”
蘇清河被他逗笑,忍不住瞥了一眼周邊的人,見無人看著,便小聲詢問道:“你現在還經常去陳家村嗎?”
馬祥點了點頭:“如今咱們碼頭的鋪子生意越來越好,需求量也越來越大,那每日的柴火,食材有好些都得從陳家村運來,有時候陳弘文他們不得空,我就親自駕著牛車去。”
聞言,蘇清河的雙眸微微一亮,繼而開口:“那你可知陳家村現在狀況如何了?”
說起陳家村,馬祥唾沫橫飛,眉眼裏都洋溢著一抹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