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差役嚇得往後退縮了一步,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他們也是聽吩咐辦事兒啊。
蘇凝從盛長靖的懷中推開來,跟隨著那差役離開了大堂。
“盛將軍,方才說有新的證人,難不成有人親眼目睹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嗎?這可與您先前在大堂內所言明的一切不相符哦?”李克走上前,麵上帶著譏諷,且也有些想探一探他的口風,看看他所謂的證人到底是誰。
盛長靖豈會與他們多言,抬腳便離開了刑部。
眾侍衛見著從刑部出來的隻有將軍一人,不免有些擔憂,可又不敢相問,隻得撥開人群,跟著將軍回到了府邸。
而身後的一眾大臣們則是紛紛跟著李克離開了。
沈炎文看過公堂上記錄的文書,這才前去大牢裏探望蘇凝。
蘇凝第一坐牢,對大牢倒是頗為新鮮,一個僅容一人睡覺的木板床以及一個四方小桌子,這牢房未免有點豪華了些,與她想象中的牢房有些不太一樣。
帶著蘇凝入住大牢的差役也覺得奇怪,若是一般人進了大牢定然是要喊自己冤枉或者害怕的不敢言語。
可眼前的婦人卻不一樣,對著牢房充滿了好奇。
“請問——”蘇凝還未說完,那差役連忙靠近。
“您說!”這可是將軍夫人,縱然是嫌疑犯,他們這些差役哪裏敢怠慢的,說不得就是被人冤枉的。
蘇凝站在牢房裏問道:“能否給我點水喝,有些渴了!”
“有的,有的,我這就給您拿過來!”那差役轉身便去了他們休息的地方,提了一粗陋的茶壺並著兩個海碗遞了進去。
蘇凝接過那茶壺與茶碗朝著他道了一聲謝謝,自顧自的坐在那四方小桌上開始慢悠悠的喝水。
差役原本以為她會嫌棄這破舊的茶碗,沒想到她這般鎮定自若,剛要轉身離開,便看見自家大人走了進來。
“大人!”
沈炎文看著在牢房裏喝著水的蘇凝,忍不住蹙了蹙眉:“那女使的死真的和你沒關係?”
“沈大人覺得呢?”蘇凝見茶碗放下凝視著站在牢房門外的男人。
沈炎文被她看的頗為不自在,蘇凝的名聲在京城內可不好,不準男人納妾,這是從古至今都不曾有過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沈炎文才對這一案件抱有疑問。
他怕這春華並不是因為去書房竊取機密而與蘇凝鬧了紛爭,隻怕是想成為盛長靖的妾室,被蘇凝個捉住了,蘇凝懷恨在心,便處處在府中針對她,導致那女使自縊。
蘇凝可並不知道眼前的沈炎文是這般想自己的,若是知道定然不會同盛長靖這般篤定的說他會還給自己公道。
“你且好生呆在此處,若是清白我自然不會讓你蒙冤!”沈炎文沒有正麵回答蘇凝的問題,在蘇凝呆愣時候,已然離開了。
蘇凝看著茶碗裏的水,忍不住暗道,自己不好生呆在這裏,難不成還能去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