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實在是——
“娘,您和爹去東萊前,能否將兒子與溫府的親事兒定下。”盛仲懷說完這話忍不住自個紅了連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哪裏有自己開口貿然讓爹娘去提親的,可也隻有向娘說了這事兒,她才會心裏好受些。
這些都是他的父親告訴自己的。
果不其然,蘇凝聽了這話,哪裏還顧得了傷心,拍著盛長靖的胳膊道:“這事兒是件大事兒,明兒個我先去溫府探探溫夫人的口風。”
“娘,也不必如此著急,等放了榜單,您再去也不遲。”盛仲懷赫然抬起頭來,眼神清明一片。
蘇凝伸手戳著他的肩膀:“你知道什麼,一家有好女,百家相求。”
盛仲懷撇了撇嘴,沒有繼續反駁。
盛長靖眼中則是頗為讚賞的看著他,這小子可算是將此事給提出來,若是惹了自家夫人真的哭了,他可饒不了他。
“你快快回房間歇著,等明日一早,我便帶著你去溫府上門拜訪。”蘇凝伸手推搡著他往外走,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盛仲懷有些哭笑不得,他娘的態度未免轉變的也太快了些。
晚風浮動,入了夜,府中靜悄悄的,一盞昏黃的油燈漸漸的快要熄滅了,守在旁邊的葉樹有些昏昏欲睡,未曾發現。
忽的床上傳來些異動,樓銘恩緩緩睜開雙眸,身下是柔軟舒適的床榻,室內雖然有些昏暗,但能明顯感覺到這並不是他所長住的客棧。
身上的衣物也都被換過,忽的想到什麼,猛然翻身坐起,卻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疼。
“請問,這是哪裏?”樓銘恩剛一發聲,才驚覺自己的嗓子粗啞的厲害,喉嚨也十分幹澀。
聽到聲音的葉樹立馬驚醒過來,嚇得差點將凳子給弄翻在地,穩了穩心神,才欣喜道:“樓公子,您醒了,是我們公子將您帶回府中修養的,您不必擔心。”
公子,莫不是盛仲懷,亦或者是岑遠敬。
他記得自己是在出了內府的門口時,遇見了二人,後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難不成他是暈過去了,被他們二人誰帶回了府中?
葉樹將油燈撥亮了些看清他臉上的疑問時,與他解釋:“這裏是盛府,您得了風寒,大夫說您得修養幾日才能好。”
葉樹扶著他坐下,又替他倒了盞溫熱的茶水。
“多謝!”樓銘恩接過他遞來的茶水,咕咚咕咚飲下,這才覺得喉嚨裏的火熄了下去。
瞧著窗外的夜色黯然,才驚覺自己昏睡了許久,少不得今夜得留在這裏叨擾。
“替我謝謝你家公子,明日一早我就離開。”樓銘恩起身朝他拱手致謝。
葉樹連忙避開他:“樓公子嚴重了,您是我們公子的朋友,自然是我們盛府的客人,您就安心留在府中養病就是。”
樓銘恩還想在說什麼,卻發現葉樹已然準備離開:“公子稍坐片刻,小的去廚房給您端些吃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