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賓!
他有什麼資格能當淮南王府的座上賓!
“不必!”樓銘恩一口回絕。
玉歸燕看了他一眼,從未如此懇求過他人,隻得小心翼翼的開口:“那這兩日先留在我們府中,等放榜之後,我讓人送你去看,如何?”
聞言,樓銘恩眉頭輕輕蹙在了一起。
“玉姑娘,為何一定是我?”
這話讓玉歸燕微微一愣,而後瞥了一眼站在身側的小丫鬟,那小丫鬟十分有眼色的退出了房門外,給他們二人留下了單獨的空間。
房中沒了旁人,樓銘恩頓感不適,往後退了一步,與玉歸燕保持著距離。
這是他第一次問這個問題,而玉歸燕不想敷衍他,有些話需得同他說清楚,讓他知道為什麼一定是他。
玉歸燕朝前走了一步,“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嗎?”
這話,在樓銘恩聽來就像是無稽之談。
他飽讀聖賢書,怎麼可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
玉歸燕從他的眼神中也看出他不信,嘴角微微上揚,“我也不信鬼神,但我信你。”
信他,他如何值得她相信,就因為小時候救過她一次,讓她死裏逃生。
樓銘恩忽的消笑出聲來,“玉姑娘,人是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的,小時候救下你的人未必是站在你眼前的人。”
玉歸燕反唇相譏:“那你又怎麼知道,如今站在你麵前的人又何曾是你之前救下的呢?”
這——
樓銘恩頓時啞口無言。
玉歸燕將袖子裏藏匿著的匕首取了出來,擱在他的眼前:“我這雙手沾過鮮血,今日還將我父親的妾室給杖斃抬出了府門外。”
聞言,樓銘恩的神色微微變了變。
玉歸燕逼近了一步,“怎麼,你害怕了?”
樓銘恩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她的眼中似乎藏匿了許多傷心的事情。
不知為何,他的心微微瑟縮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心疼眼前這個人。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何必糾結過去。”樓銘恩難得與她多說了一句。
玉歸燕站在他的身前淡笑不語。
樓銘恩被她看的有些手足無措,視線不知該放在何處,正要起身告辭,卻被玉歸燕接下來的一句話給驚著了。
“你若是中不了前十,我以後就不會再來纏著你,如何?”
今天科考,人才濟濟,前十名他自己都根本沒有把握,為何她卻這般篤定自己能考中前十名。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敢與我打賭了吧!”玉歸燕打算用激將法。
樓銘恩嗤笑一聲,當下應了,這有何不敢的。
玉歸燕順勢道:“那這兩日留在我府中。”末了,還繼續追了一句,“我怕你逃了,不履行賭約。”
“好。”
他答應的太過痛快,玉歸燕突然呆愣在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後,二人相視一笑。
翌日,天剛蒙蒙亮,溫榀在自家夫人的伺候下穿戴整齊,準備出發上朝。
臨行前,還特意叮囑了薛如蘭,一定要拍個穩重的心腹遞信給盛家。
免得有那不長心的,沒得事情未辦好,還辱沒了女兒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