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仲懷坐在一邊看著他們二人直搖頭。
想起先前這岑遠敬還大言不慚的想要將樓銘恩給灌醉,這會兒倒好,樓銘恩還未醉,他倒是先醉了。
又喝了一壺酒,岑遠敬說話都開始有些嘴瓢,吐詞不清。
盛仲懷怕他再繼續喝下去就真的醉的不省人事,索性攔住了他們:“行了,咱們今日就到這裏吧,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明日我們二人還要去宮裏複命!”
盛仲懷奪走了他手中的酒盞。
岑遠敬微微站起了身子,還未從他手中奪下來,直接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雙眸緊閉的不能起身了。
見此,盛仲懷與樓銘恩算是徹底笑出了聲兒。
“你酒量這般好,是翎州城的將士們教的嗎?”盛仲懷態度誠懇,並沒有戲謔。
樓銘恩點了點頭:“我自小沒了父母,是軍中將士一人省下一口口糧,才能讓我活到今日,若不是有他們,也不會有今日的我!”
“所以,你要回翎州城,在翎州城任職,回報他們!”盛仲懷朝著趴在地上,成了一個大字型的岑遠敬,想要將他拉起來,卻不曾想他身子過於沉重,根本沒有辦法將其從地上拉起身。
樓銘恩一步上前,幫著她一塊兒攙扶著岑遠敬起身。
“方才的事情,若是明日真的被告到了禦前,你們二人不用為我擔責任,我自己能承擔!”樓銘恩忽的看向盛仲懷。
他不希望二人真的因為自己而浪費了大好的前程。
畢竟,這件事情確實也是自己所為。
“你放心,他們不敢的!”盛張懷異常堅定,且目光沉沉,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去怪罪樓銘恩。
“平安,你快進來幫我們一下!”察覺到肩上的人有些不老實,盛仲懷立馬朝著外頭候著的平安喊了一聲。
待平安推門進來,就看見三人均是麵紅耳赤的,他家公子倒還好一點,尤其是岑公子,那張臉簡直比新嫁娘的紅蓋頭還要紅上三分。
而酒桌上的酒盅也散亂一片。
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公子,屬下來背岑公子吧!”平安在岑遠敬身前蹲了下去。
二人合力將岑遠敬放在了平安的背上,等平安將其背了起來,二人則是尾隨在他們的身後護著。
等他們下了樓,小二立馬迎了上來。
“公子,這是吃好了嗎?”
岑遠敬趴在平安的背上許是受了顛簸,突然酒醒,伸手指了指,“再給我滿上,咱們不醉不歸!”
小二早就見慣了客人們的醉態,根本沒有多驚訝。
盛仲懷讓平安將岑遠敬先送上馬車裏去,又讓樓銘恩去陪著。
樓銘恩知道盛仲懷是要結算銀錢,不肯挪步,搶先一步道,“多少銀子?”
那小二立馬將先前岑遠敬交給自己的錢袋子給取了出來,“三位客官一共花費五十五兩三錢,剩下的銀子都在這了,您點點,可有錯的?”
樓銘恩沒有伸手去接,畢竟自己還比不上盛仲懷與岑遠敬間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