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娘可用過了午飯?”這個時辰,應該用過了吧。
那侍衛見樓銘恩穩穩當當的下來,且另外一隻手裏還提著一隻油酥鴨,心中暗道不好,想要找個由頭搪塞過去,可他越是這般,卻越是被樓銘恩給發現了端倪。
“是和三位公子一起用的嗎?”除了這件事兒,他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事情能讓這侍衛如此為難的同他出說出口。
侍衛點了點頭。
樓銘恩在淮南王府門外站住,手裏拎著的那隻油酥鴨頓時覺得有千斤重。
可是一想到玉歸燕,不等侍衛再開口,樓銘恩已經提著那油酥鴨走了進去。
身後,侍衛有些摸不著頭腦,平日裏也沒見著這樓公子如此果斷決絕過。
今日是怎麼了?
淮南王府他已經很熟悉了,不用人帶,直接自己走到了花廳。
偌大的花廳內,淮南王端坐在首位,三個兒子則是依次坐在左手邊,他唯一的女兒則是坐在右手邊。
見著人回來了,淮南王放下手中的茶盞,示意玉歸燕不要起身亂說話。
玉歸燕本不打算看他的眼神行事兒,可當她一抬頭,看著自己三個兄長那要吃人的眼神時候,立馬又乖乖的坐了下來,哪裏還敢胡亂行事兒。
所以當樓銘恩踏入花廳後,沒有一個人起身相迎,說道目光齊齊彙聚在他的身上。
有探究,有擔憂,有怒視。
樓銘恩心中苦笑一番,但麵上卻依舊帶著笑容,朝著上首以及左邊的三個男人行了一禮。
淮南王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輕咳一聲,看著站在花廳中央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襲撒金錦袍,氣度不凡,但因麵上微微有些潮紅,且身上散發著些酒氣,遂盡管他看著相貌不錯,但也在淮南王的心裏打了折扣。
這等人若是在京城中沒有一官半職,怎麼能與自己女兒共度一生?
“王爺和三位公子可是有話要同樓眸言明?”樓銘恩見他遲遲不肯開口,索性直接相問。
他們不用兜圈子。
淮南王可沒有想到他如此直率,“本王是有話要同你說,本王且問你,你中了前十甲,又入贅淮南王府,皇上是如何安排你,可有賞個一官半職?”
他可是聽說了,皇上是有道聖旨給樓銘恩了,但是樓銘恩除了告訴玉歸燕外,任何人都不肯透露半分。
所以才有今日這三堂會審的局麵。
不光淮南王想要知道,玉歸燕的三個兄長也想知道。
皇上到底給了他何等職位,若是能夠保護妹妹,他們三兄弟倒是能勉強接受,若是不能,還入什麼贅,直接打出府門去,這等婚事就此作罷。
他們妹妹如此優秀,害怕找不好好男人嗎?
樓銘恩看著上首的人,微微拱手,正要開口與他們言明,卻聽見一旁坐著的玉歸燕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告訴他們。
若是現在說了,隻怕她根本無法同他離開。
“歸燕,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可以先行回去歇著!”作為玉歸燕的大哥,,玉歸甫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他這個妹妹正想袒護樓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