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過是沒有人給他們撐腰,如今他來了,難不成他們還不敢動手嗎?
“你們盡管給本官放手去幹,誰敢違抗本官的命令,那就是在與朝廷對抗,本官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幾顆腦袋夠砍殺,有幾個家人夠連累的!”盛長靖朝著人群中走了過去。
他知道,這些百姓當中必然有在碼頭上做工的人,隻要他將這個消息給散到碼頭裏的那些工人耳中,必然能擾亂他們的心智,屆時,又怎麼會引起眾怒。
等說完這些,他又重新走到了台階上:“本官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送了折子去京中,不日便有官員來上任,本官就不信,你們這些害群之馬,還敢公然反抗朝廷不成?”
“還愣著做什麼,去抓了魯老二回來!”盛長靖一聲令下,那些衙役與將士立馬撥開人群去了碼頭。
先生也將圍在府衙內的百姓們都揮散了去,看著盛長靖夫婦二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盛大人,您和夫人既然要在南潯鎮久留,不如先住到府衙吧,屬下將府衙後院給您打掃幾間廂房,你們先暫時住下,如何?”
原先,他們本打算要住在船上,可盛長靖有些擔憂那魯老二和他的手下會使壞,遂點了點頭,“你且先收拾,我們一會兒再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收拾。”先生臉上都帶了笑意。
蘇凝看著那先生離開的背影,忍不住低聲詢問道:“咱們要在此逗留多久,東萊那邊沒有關係嗎?”
“我晚間再給東萊的古玄鶴寫封信送去,表示歉意,皇上那邊我已經在折子裏言明,為了百姓著想,皇上不可能怪罪我們。”盛長靖捏了捏她的掌心,“咱們去帶著孩子下船來,將重要的東西都搬到府衙內。”
蘇凝頷首,跟著他一同去了碼頭。
一想到方才從方翠芝那聽來的一些關於魯老二砸人船的事情,蘇凝心裏就放心不下。
生怕那些人懷恨在心,暗地裏砸了他們的船。
俗話說的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不害人,但難保旁人不會害自己。
碼頭上,亂成了一團。
衙差和將士們驅趕了圍觀的百姓,直接抓住其中一個工人的衣領子詢問那魯老二去了何處。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清楚啊!”那供熱雙手緊握成拳,身子有些發顫,眼神避開與他們對視,很明顯是故意在同他們隱瞞消息。
抓著那人衣領的將士一把將其丟開,朝著碼頭裏的工人堆裏走了去,一個個探查,可卻真的沒有尋到魯老二的蹤影。
“該不會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讓他給逃了?”這種情況,應該是有人提前給魯老二報了信兒,否則不可能愛碼頭上抓不到人的。
將士環顧一圈兒,嚇得那些工人們連連後退。
“你們若是敢包庇魯老二,可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要是讓我們盛大人查出來,別說保不住你們的飯碗,就是你們的腦袋,你們家人的性命都要仔細著。”衙差威逼恐嚇了一番。
眾人戰戰兢兢的往後退了一步,不肯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