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咬了咬牙:“葛少飛又死哪去了?”
“我給他打了電話,好像他情婦要生孩子了,他在醫院陪著,今天估計回不來!”許強文說。
許定立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好半天才被接起來,他開口大罵:“葛少飛,你立即給我回Y市來,什麼?今天回不來?我管你回不回得來,反正……”他往牆壁上的電子鍾看了一眼,繼續說:“下午二點鍾,見不到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利索地掛了電話。
許強文搖搖頭:“你就橫吧,不叫的狗咬人,許清河的例子就擺在眼前,你還不學見識!”
“許清河這條狗為什麼會咬人?因為你往他心口捅了一刀,葛少飛那小子,我可是給了他實打實的好處,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咬我!”許定自信滿滿地坐在了沙發上,點了支煙說:“你就等著吧,他二點前百分百會回來幫我把事情擺平。”
香港
葛少飛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還有四個小時,飛機上要兩個小時,如果順產根本不夠時間,他隻能問醫生可不可以剖腹產。
“先生,你太太胎位很正,順產完全沒有問題,因為是頭胎所以時間稍微要長一些,請你耐心等待,不得已醫方是不會建議產婦進行剖宮手術的。”
葛少飛隻好作罷,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產房裏一直隱隱傳出痛苦的喊聲,葛少飛心急如焚。
十二點的時候,他又接到了許定催促的電話,竟然威脅他如果不準時回去,就將他在外麵養情婦的事情告訴他的妻子,他心裏十分惱火,他Y市的妻子因為不能生育,所以他在香港偷偷包養了情婦,就是想要生個兒子,這些年來他兩邊和稀泥,好不容易孩子要出生了,這個時候要是被Y市那個母老虎知道了,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關乎著他葛家的香火,他當然想無論如何也要等到他兒子平安出世才回Y市,可是許定那邊,到時候估計真的會對付他!
該怎麼辦呢?
“喲,這不是葛少飛葛局長嗎?怎麼會在這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葛少飛轉頭看去,竟發現是陸康,他奇怪:“你怎麼在這?”
“哦,我們醫院有些業務讓我聯係,所以過來了,葛局長是自己不舒服還是家人朋友不適?”陸康坐到了他身邊,關切地問。
葛少飛眼神閃躲,遮掩道:“沒什麼,來看一個朋友。”
“是嗎?”陸康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卻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時,產房的門打開,醫生衝了出來,大叫:“先生,你太太大出血,必須要進行手術,你趕緊在手術書上簽字!”
“什麼?你們不是說她胎位很正嗎?怎麼會大出血的?”葛少飛急得跳起來。
陸康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急,女人生孩子雖然平常但也是危機重重,你先簽字,我認識這家醫院的婦產科主任,我讓她親自給你……朋友手術,一定能保她們母子平安!”
“那好!”葛少飛也顧不得會不會讓陸康知道,趕緊簽字。
陸康當著他的麵給婦產科主任打了電話,葛少飛才放下心來,看了陸康一眼,坐了回去,神色緊張。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陸康遞給他一支煙。
葛少飛接過去,走到吸煙區抽,陸康也跟過去,一邊看著遠處的天空,一邊問:“好些了嗎?”
“嗯。”葛少飛點了點頭,雖然說不出感謝的話,但心裏對陸康已經不那麼厭惡了。
陸康笑了笑沒做聲。
一點半的時候,葛少飛又接到了許定的電話,無疑被罵得狗血淋頭,掛了電話後,葛少飛滿腔的憤怒,握手機的手骨都森白一片。
陸康說:“何必氣成這樣?他不就是這樣的人?”
“他太過分了,隻想到他許家的事,我的事情他半點也沒有考慮過,那裏麵的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現在還生死未知,他倒好,為了那點子破事情,一個兩個電話打過來催我,自私自大自利,不就是當初我競選局長時他搭了把手嗎?有什麼了不起?這些年來,我受他的鳥氣還少嗎?媽的,怎麼也還夠了!”葛少飛氣得大罵。
陸康挑眉:“他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你這輩子都應該聽他的,為他馬首是瞻,上刀山下油鍋才行!”
“他做夢!”葛少飛怒極:“就他做的那些事情,隻要我說出來,他死一百次也夠了,還想讓我當牛做馬,我告訴他,老子我不奉陪了,他若有本事就拉我下來,若沒那本事,還不知道是誰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