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整理好情緒後，將手中的支票去銀行兌現後，就去了濱陽最好的婦產科醫院，做完一係列檢查，醫生神情凝重的告訴她。
“你子宮內膜天生較薄，而且子宮發育還有些稚嫩並未成熟。如果按照你所說的打掉，日後可能會導致不孕。”
“可我剛上大學不能懷孕，醫生你幫幫我。”楚染再成熟終究隻有十八歲，聽醫生這麼說，整個人就開始著急。作為一個女人，生不了孩子是多麼殘酷的事。
“你們現在這些孩子讓人琢磨不透，既然這麼在意，當初又為什麼跟人胡來。我隻是給你提個建議，是去是留還是你說了算。”
楚染失魂落魄的從醫院走出來，醫生的話在耳邊不斷環繞。
一百萬。
難道這一百萬要買走她終生不孕嗎？
‘叮叮——’
就在這時，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跳躍的字眼。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喂，院長。”
“小楚啊，你媽那個錢該交了。”電話裏麵院長訕笑的聲音傳來，光是聽著就讓楚染一陣惡心。
“我這就去。”
掛斷電話，楚染打車去了媽媽所在的醫院，直接敲響了院長辦公室的門。
裏麵一聲，‘進來’以後，楚染才端正的走了進去，迎上院長那色眯眯的雙眼，心裏那股惡心感再次上湧。
“小楚，上次跟你說的話考慮的怎麼樣了？我雖然可以等，但是你媽可等不了啊。”
“我知道，手術費在來你這之前已經在前台全部付清，接下來的錢我會每個月按時打到醫院，日後我媽的事就不必再勞煩院長你費心了，我先走了。”楚染說完轉身就走，留下院長那一臉的茫然。
走到媽病房門口，楚染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澀的唇瓣，確定自己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才擠出一抹笑容走進去。
“媽，你今天好些了嗎？”
“小染啊，你怎麼又沒去上學，媽說了這邊不用你擔心，你爸會照顧我的……”
“媽——”提起那個養父，楚染聲音就不由自主沙啞了幾分。
什麼養父，分明就是個禽獸。
媽當年為了照顧她和姐姐楚柔，委屈求全嫁給了現在這個養父。沒想到這養父吃喝賭一樣不落，家裏但凡能賣的都賣了，要不然她媽這病也不會拖到現在。
“媽這病太費錢了，你別給我治了，省著點錢去上學。以後嫁個好人家，像你姐一樣，可千萬別回這家了。”徐珍珠說話時咳嗽不止，憔悴的臉上布滿皺紋。
因為生了這場大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還要老上十歲。
“媽你放心，學校給我一大筆獎學金，還保送我去美國進修，我把你生病欠的錢已經都交了，你很快就能好。”楚染緊握著徐珍珠的手，眼圈微微泛紅。
‘嚓——’
門被人突然從外麵推開，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闖了進來，雙眼布滿的血絲令人心生恐懼。
“我剛才聽護士說你把錢都交了，你哪來的錢，是不是跟你姐一樣出去賣了？”喬華目光落在楚染身上，一開口就是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