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楚染獨自躺在床上,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發呆,腦子是蘇涵的畫麵,又突然畫麵跳轉到葉慕深跟木秘書的畫麵。
這些事情一想起來,心情就無比煩躁。她從床上坐起來,摸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打開抽屜,看著抽屜裏那張檢驗單。
上麵還清楚記載著‘陽性’兩個字,可是一轉眼,這兩個字就變成了殺人的工具。
宮外孕。
多麼不吉利的一個詞,如果孩子不打掉,意味著她自己也不能活,而且還必須趁早打掉,要不然連帶著自己子宮都要全部切掉。
想到這,她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握在手裏的化驗單也無意識的加大力度。可也是這時候,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光是聽聲音她就知道是葉慕深回來了。
楚染手忙腳亂的將檢驗單放回抽屜,佯裝無事的在床上躺下。這幾天葉慕深非常忙,經常不回家吃完飯,一連一個禮拜都是這樣。
看著躺下裝睡的楚染,葉慕深鬆了鬆領帶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伸手輕撫著她美麗的輪廓,說:“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怎麼都不接?”
“我要睡了。”楚染依舊閉著眼睛,隻淡淡說了一句。
就是這一句,讓葉慕深觸碰在她臉上的手僵了一下。撫在她臉上的手抽回也不是,不抽回也不是,他的手也就幹脆的放在那裏不動。
“還在生氣嗎?木秘書的事情我……”
“木秘書我事情你不用再跟我說了,她根本不是主要原因,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楚染說完將被子一頂,直接蓋上自己腦袋不跟葉慕深說話,就聽到葉慕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如果你真沒意見,那我等到鼎豐這次事件結束後就將她開除,在此之前,我不會再跟她單獨相處了。”葉慕深輕輕拍了拍楚染,才無奈的走進浴室洗澡。
聽到浴室方向傳來的洗澡聲音,楚染握著杯子的手越發加大,她在乎的根本不單單是木秘書。
總有一天,葉慕深會輸的徹徹底底,為他的自負付出慘痛代價。她不是篤定,隻是相信上天,不會讓一個人永遠一帆風順,永遠掌控全局,永遠成功,
這一夜,楚染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跟葉慕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葉慕深放下刀叉的時候,楚染才將他喊住:“你等等!”
“怎麼了?”葉慕深問。
“我不去公司了,以後也不會去了,你直接解聘吧。”楚染徑自吃著碗裏的肉粥,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
葉慕深原本還想起身的動作,在聽到這後拉近椅子靠近楚染,“到底怎麼了嗎?木秘書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最近公司事情忙我忽略了你,等這件事情忙完咱們再說好嗎?”
“我沒有跟你要吵,你放心,我沒有生氣。”楚染徑自喝著碗裏的粥,跟葉慕深露出淡淡笑意,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的笑容太過虛偽。
葉慕深揉著隱隱作疼的腦袋,他寧願楚染打他一頓,或者罵他一頓也好。但是不要對他這麼客氣冷淡,哪有夫妻這麼客氣的。他深吸一口氣,“給我一個禮拜時間,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
“好啊。”楚染應下了一句。
葉慕深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看楚染不願說話也隻能閉上嘴,他起身道:“既然你不想去公司了那好吧,我會把你後續的事情都處理好的。”
“讓莎拉回公司吧,她工作能力強,雖然性子強烈說話有些尖酸刻薄,但是心不壞,這次也是被冤枉的。”楚染看都沒有看葉慕深一眼,仿佛隻是隨便說一句,葉慕深的態度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