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不夠好嗎？”歐景堯舉著那份協議書到楚染眼前，笑著笑著，眼圈浮上一層水霧，聲音瞬間變得沙啞，“我說過，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願意為你放棄一切，包括對葉家的仇恨。”
“歐景堯，你別這樣……”楚染知道自己這種行為不齒，但相比歐景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做法，已經好太多了。
愛情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你對我好就理應愛上你這種話。
歐景堯抬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將眼淚強行逼回眼眶，才又看向楚染，“不要我這樣，那你還要我怎樣？你將我像垃圾一樣，想撿就撿想丟就丟，盡管如此我對你依舊念念不忘，我就是愛慘了你，像著了魔一樣。”
楚染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想跑又跑不掉，隻能一動不動保持著原狀，盡量不再激怒歐景堯。
“為什麼不說話？說一句你愛我有那麼難嗎？”歐景堯激動的抓著楚染肩膀，他憤怒的指著外麵，“葉慕深有什麼好你死心塌地，他從小錦衣玉食，我從小寄人籬下。明明同樣都是葉家人，他們葉家人待我跟我媽如垃圾，連你也要這麼對我！”
“你跟葉家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個答案，楚染早在巴黎的時候就想問了，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歐景堯低低笑著，自嘲的笑，“什麼關係？葉老爺子把我媽睡了，你說我跟葉慕深是什麼關係？葉老爺子提上褲子不認，我跟我媽卻受盡了白眼，如果不是老爺子死得早，我一定活活弄死他。”
楚染渾身一顫，竟沒想到歐景堯是葉老爺子的私生子，按輩分，葉慕深還得叫歐景堯一聲小叔。
“對不起，可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楚染除了說這句話，給不了歐景堯任何承諾。
歐景堯將協議書塞到楚染手裏，說：“你不是想要這份協議，幫葉慕深度過公司難關嗎？我給你，但是做好這一切之後你永遠不準再跟葉慕深見麵。隻要你願意，我這輩子不再踏進濱陽，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楚染看著手中自己期盼已久的協議書，下意識的緊了緊。她沉思良久，最後將協議書塞回了歐景堯手裏，“沒了協議書葉慕深可以再創公司，但是沒了我，他會死的。”
“那你怎麼不擔心我會死，在這世上我什麼都沒有，就當是可憐可憐我也不行嗎？”歐景堯握著楚染的手，哽咽說：“你們已經離婚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甚至你心裏仍舊愛著他都可以。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再不能跟他見麵。”
“歐景堯，你別天真了。如果想要選擇你的話，早從一開始咱們就結婚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你放過我，也等於放過你，好嗎？”楚染說話時，緩緩鬆開了歐景堯握著的手。
“不再偽裝嗎？偽裝成對葉慕深無情的模樣，偽裝成對我有所依戀的模樣？”歐景堯忽然冷笑起來，眼神冰冷毫無感情。
“你放了我好嗎？”楚染認真的懇求，說話時，一點點往外麵移動。見歐景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仗著膽子往外跑。剛跑出去，腰上一緊直接被歐景堯摟了回去。
歐景堯緊緊將楚染反摟在她懷裏，好聽的嗓音俯在她耳邊細細說：“放了你可以，但那倆個人就必須得死了？”
聽著歐景堯森冷的話語，楚染緊張的呼吸急促，她問：“什麼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