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結婚的人是誰?”出於好奇,楚染更想知道,那個未來要接受楚染不愛自己的悲慘女人是誰。
歐景堯低笑兩聲,“還以為你不會問呢,不過你問這話不是真的想知道。或許你更覺得,那個和我結婚的女人更悲慘是吧?因為我不愛她。”
“為什麼要結?”歐景堯越是這麼打啞謎不說,楚染越是著急問。
“葉慕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我跟鼎豐的合同,將鼎豐的高層徹底打壓,我雖然洗了一身幹淨,但也受到重創。趁著這個功夫,葉慕深將葉放也從公司清除了出去。那些跟我原本想要合作推翻葉慕深的人,看到這樣就全部都倒戈相向,十足的牆頭草。”
歐景堯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但是楚染知道,事情絕對不像歐景堯說的那樣簡單。
“那跟你這時候結婚的人是誰?”楚染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對上歐景堯似笑非笑的眸子時,她心中咯噔一下,試探性的問:“難道是……蘇涵?”
歐景堯又笑了幾聲,“你猜得真準,也不知道蘇涵怎麼想的,我不過隨口提了一句,她真就要跟我結婚。”
楚染聽到這,整個人激動的走了過去,“你不能跟蘇涵結婚。”
“不跟她結婚,難道你真願意嫁給我嗎?”歐景堯抬頭看著眼前的楚染,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聽到自己嫁給他,楚染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這當然是不行的,我不能嫁。”
“是不能嫁還是不想嫁?你跟我結婚,我立刻可以拋棄這裏的一切帶你走,這樣你的好閨蜜,下半輩子也不用再生活在痛苦和怨恨之中了。”歐景堯說話時,人也從床上站了起來。
歐景堯足足高出楚染一個多頭,這樣居高臨下看著她,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她本能的轉開臉,“我累了,想休息。但是,我最後請你別再傷害蘇涵。”
“我沒有傷害她,她可以選擇拒絕。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踏入我這個陰暗的深淵,怪我嗎?再說,我現在如果不借助蘇家的實力,我必須立刻就離開這。”說到這,歐景堯走進楚染兩步,說:“我不是舍不得放下這一切,而是不甘心,我不甘心自己的努力到最後付諸東流,什麼都沒有。”
楚染知道自己也說不通歐景堯,他別找自己麻煩就夠了。索性她在床上躺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歐景堯看著躺進被子裏的楚染,冷聲道:“你在這好好休息,很快,我就帶你離開這。”
楚染深深閉上眼,對歐景堯的話恍若未聞。直到歐景堯完全走遠之後,她才緩緩睜開了眼。
她不明白蘇涵為什麼要這麼傻,明知歐景堯不愛,為什麼還要這麼一腦袋的紮進去。
“楚小姐,你累了嗎?那就好好休息吧,我也出去了。”保姆輕柔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楚染輕輕點了點頭,“好。”
保姆的腳步聲對著被關上的門越來越遠,楚染也沒有再說話,隻剩下滿屋的寂靜,像死一般的。就這樣,她黑白顛倒的休息,在這漆黑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又過去了幾天。
第十天。
這還是楚染從保姆嘴裏才得知的。
不管病沒病,無處可去的楚染成日坐在茫然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在這還要待到什麼時候。
外麵再次響起了開門聲,她以為是保姆要進來,索性也沒太在意。當看到進來的人是蘇涵時,她臉上瞬間被驚訝取代,“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