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被她吵的看不進去半個字,幹脆合上書,“其餘的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那天晚上你故意灌醉我,還故意把我一個人扔在公交車站台,用心歹毒我怎麼能這麼算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盛嬌嬌急道。
沈喬收起書本,“這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求得原諒,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原諒你。隻求你別再惺惺作態來惡心我就行。”
她起身換座位的時候,盛嬌嬌站在原地,嗚嗚咽咽的哭出聲來,可沈喬始終都沒再多看她一眼。
她不是個愛計較的人,僅活了十九年,卻感覺已經活的太久太久,隻因為一顆稚嫩的心,過早的被人世間的風霜侵蝕。
如果盛嬌嬌隻是拿走了考試名額,她都無所謂。隻是故意將她灌醉,再故意把她一個人丟在公交車站台,其用心細細一想便讓人覺得徹骨寒涼。
假如那晚她真的出了什麼事,這世界上可有一個人會為她難過?
答案是不會!
這麼看來,盛嬌嬌根本不是真心拿她當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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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喬就去學校上課了。
早起時,藍海灣這邊難打車,海邊風又大,她在公車站台站了好幾分鍾,都沒看見有車來。反倒是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的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默言的臉來,“上車。”
沈喬看著時間不夠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我去附近的菜市買菜,正好順路捎你一段路。”默言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道。
沈喬:“那先生一個人在家……”
默言偏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是先生叫我來的。”
沈喬將這話扔進腦子裏過了一遍,又過一遍。
先生叫他來的?
是先生叫他來買菜?還是先生叫他來捎自己一段路?
沈喬沒敢多問,將話題扯到別的地方去了。
下完課,沈喬抱著書本往外走,盛嬌嬌從後麵追了上來,“喬喬。”
沈喬停下步子,“你到底要幹嘛?”
“我不幹嘛,就想問你,下了課去哪?要是沒事的話,我請你去看電影吧?”
“不用了。”沈喬覺得,該說的已經都說了,沒必要跟她再糾纏。
再往前走,就能看見校門。沈喬邊走邊張望,果然在路邊找到了宮則汽車的影子。
盛嬌嬌一路跟過來,也看見了那輛車,頓時拉住沈喬,“喬喬,她們都說你……都說你被人包/養了,還是個殘疾的老頭子,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