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肯定免不了被騷/擾。
她倒是無所謂,就是怕宮則受不了。
盛嬌嬌卻直接按住了輪椅,笑顏如花,“這位先生,我和喬喬是同學。從初中開始,我們就一直在一個班呢。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沈喬皺眉,剛要開口,就聽宮則道:“吃飯的時候烏煙瘴氣,會影響胃口的。”
“……”盛嬌嬌愣了一下,“怎麼會烏煙瘴氣呢,您真會開玩笑。”
“人多了就容易烏煙瘴氣,不是嗎?”
盛嬌嬌:“……”
這男人看著溫溫和和的,怎麼說起話來,這麼紮心呢?
看著盛嬌嬌變了又變的臉色,沈喬那叫一個痛快。
沒想到,大叔懟起人來,那也是毫不含糊的。
沈喬推著宮則,進了電梯,去二樓了。
盛嬌嬌吃了個癟,憤憤回到原來的餐桌上。
一起來吃飯的,都是同劇組的幾個女孩兒,盛嬌嬌為了拉攏她們,特意請她們吃飯。
沒想到就在這,碰見了沈喬和那個神秘的男人。
沈喬一進來,大家都注意到了,就是沒有一個像盛嬌嬌一樣,主動過去打招呼的。
此刻見盛嬌嬌過來,幾個女孩七嘴八舌的就問:“沈喬推著的那個男人是誰啊?看著挺帥的。”
盛嬌嬌坐下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自然,唇邊的笑容依舊溫純無害,“那個啊,好像是她男朋友吧。”
“什麼?男朋友?真的假的?”
“那男人看著,可比沈喬大多了,還坐著輪椅,真是沈喬男朋友啊?”
“我看那男人穿著不凡,像是有錢人,別不是為了錢吧?”
女人的八卦心,永遠都建立在攀比的基礎上。
這不,聊著聊著,樓就開始偏了。
盛嬌嬌喝了一口果汁,“你們別這麼說,我還是了解沈喬的,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要不你剛剛過去,她怎麼都不理你呢?我看就是心虛吧?”
“就是,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個劇組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碰到了一塊吃個飯也是人之常情啊。”
盛嬌嬌笑了笑,“沈喬的性格就是那樣,她從小生活的也不容易,你們也不要這麼說她。”
“哎呀,還是嬌嬌性格好啊,多溫柔多善良啊。”
“是啊,我還是喜歡和嬌嬌這樣的一起玩,沈喬那樣的,嗬嗬,算了吧。”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盛嬌嬌心裏好痛快。
樓上。
沈喬將輪椅放好,扯過宮則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
“嗯……看看吃點什麼好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攤開了菜單,認認真真的看著。
目光掃過那上麵的菜名,手指停在了一處,“大叔,我們吃這個吧,好不好?烤魚。”
抬眸間,才發現對麵的男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沈喬心裏一跳,“怎麼了大叔?”
以這幾天的相處得來的經驗,他每一次這麼雙眼發直的看著自己,要麼是想吻她,要麼是想……摸她。
可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發生在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現在……
沈喬環視四周,這雖然是個小包間吧,但卻不是完全封閉式的。
隻有兩塊木板,將前後隔了起來,頭頂和門都是空的。
門外,偶爾還有人經過。
沈喬咽了口唾沫,他該不會想在這裏……
於是,還沒等宮則開口,她的臉就先紅了。
宮則瞧著她越來越紅的臉,表情卻十分的嚴肅,“樓下那些人,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沈喬飄飛蕩漾的思緒,一下子被吧唧拍了回來。
“額……啊?”她的腦子險些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邏輯。
好幾秒之後,她才終於反應過來,“哦……你說盛嬌嬌啊?”
“嗯。”
“我跟她是很多年的同學了,就像她說的那樣,我們從初中開始,就在一起上學。以前沒什麼接觸,但她性格很好,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班裏的同學都很喜歡她。後來到了高中,莫名其妙就跟她成了好朋友,再之後我就被她灌醉,錯失了戲曲學院優先考核的名額。然後我就跟她拜拜了。”沈喬說的雲淡風輕,可宮則依舊在她的眼睛裏,看見了一絲絲受傷的神采。
他忽然記起,剛來安城的那晚,看見她獨自站在公車站台打車。
沈喬笑笑,將菜單遞過來,“我們吃烤魚吧?這家的味道應該還不錯。”
話說完,宮則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總是溫熱的,能給予她溫暖。
每次被他這麼握著手,都能讓沈喬覺得倍有安全感。
就像是父親、哥哥、長輩,溫暖的宮則,總能剛剛好填補上她內心缺失掉的那一塊。
席間,沈喬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裏出來,就遇到了盛嬌嬌。
“喬喬。”盛嬌嬌笑著,語氣溫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啊?”
沈喬掃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沒什麼誤解,不過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欲抬腳離開,盛嬌嬌卻一個側身,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喬喬,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盛嬌嬌試探的問。
沈喬本來就對這朵白蓮花沒什麼好感,此刻見她打著宮則的主意,頓時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