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裏,我…”

本想說些什麼,可剛張開嘴,喉嚨傳來的幹澀的疼痛感,讓她不得不重新閉上了嘴巴。

盯著潔白一片的天花板,蘇清柔努力的回憶著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為什麼現在的她,就像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般,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護士裝的姑娘端著一個醫用托盤走了進來。

見狀,蘇清柔強忍住喉嚨處幹澀的疼痛感,沙啞著嗓音無力的問道:“姑娘,我這是在哪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是在哪裏?在我的身上,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把我囚禁在這裏的?”

“……”

護士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樣,仍舊自顧自的忙活著手上的事情,對於蘇清柔的一切行為,全都熟視無睹。

“我求求你了,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就這麼像個廢人一樣躺在這裏,就算沒有辦法放我走,也至少讓我知道,到底是誰把我囚禁在這裏的?將我帶到這裏來的目的,究竟又是什麼?還有,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已經在這裏睡了多久了?”

“……”

回答她的,除了醫用器械放在托盤上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之外,一片寂靜無聲。

下一秒,伴隨著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方才那名護士重新端著托盤,離開了房間。

望著護士離開的背影,躺在床上的蘇清柔,再度陷入到了絕望之中,“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從頭到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會半死不活的躺在這裏?為什麼我的四肢,都不受我的控製?”

“沒關係,他們不理你,我可以來告訴你事實啊,蘇清柔!”

冷不丁響起的,有些熟悉的聲音,讓蘇清柔一臉警惕的望向了門口處,“是誰?你是誰?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此話一出,蘇清柔已經後悔莫及。

原來,出現在房間門口的人,是蘇媚。

穿著一身紅色修身禮服的她,看起來格外的精神,尤其是那張小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健康的紅潤之色,整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得了嚴重腎病、命不久矣的病人。

看到這麼健康百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蘇媚,蘇清柔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很不祥的預感,總覺得無形中有一張巨大的暗網,將她牢牢困在了裏麵。

果不其然,看到小臉蒼白五血色的蘇清柔,站在門口的蘇媚更是趾高氣揚的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進來,“哎喲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當紅模特,蘇清柔嗎?怎麼成這幅模樣了,看這消瘦的小臉,真是讓人心疼!”

沒有理會蘇媚言語中的諷刺,蘇清柔直接別過了頭,不願在多看她一眼,“這裏不歡迎你,蘇媚,還請你出去,我不想見你!”

“不想見我,可是我想見你啊,這次來見你,我還特地是為了感謝你才來的!”

“感謝?”聽到這裏,蘇清柔的心竟然莫名的開始發慌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媚,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做了什麼讓你可以感謝我的事情?”

見狀,蘇媚不怒反笑道:“感謝你,讓我重新擁有了一個健康的腎髒啊!這意味著,我不會死了,我又變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樣了,不用再忍受疾病的折磨,這顆腎髒,還是你提供給我的,感謝你,讓我涅磐重生!”

聞言,不相信這一切的蘇清柔對蘇媚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嗤之以鼻,“蘇媚,你在胡言亂語說些什麼?我把我的腎髒提供給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會傻到把自己的腎髒移植給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

“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塗抹著烈焰紅唇的蘇媚忽而仰天長笑起來,“事到如今,你還是像個愚昧的可憐蟲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反正所有事情都已經水到渠成,我可以勉勉強強的把事實告訴你!”

“蘇清柔,你別忘了,我才是封聿景明媒正娶的妻子,暢暢呢,又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親生骨肉,而你,隻是一個不相幹的小醜罷了!”

“之前,封聿景為什麼會對你那麼好,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他隻是為了蠱惑你罷了,好讓你乖乖就範,把你的腎髒移植到我的身上,之前,我還擔心聿景他真的會移情別戀,可如今,當你的腎髒移植到我的身體內之後,我才明白過來,從始至終你隻不過是一個犧牲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