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仁愛醫院內。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公司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看了一眼臉色紅潤的蘇媚過後,封聿景腦海中倏地閃過蘇清柔那張微笑著的臉龐。
頓了一下,他繼續交代道:“如果有什麼事情,你直接找張醫生就好,他現在全權負責你的身體狀況,照顧好自己。”
說罷,不等蘇媚開口,封聿景便匆匆離開了病房。
殊不知,方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屬於蘇清柔的麵孔,令封聿景整個人為之一顫,他,欠她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剛走出VIP病房,封聿景倏地感覺到一陣沒來由的眩暈感,若不是及時扶住了門框,此時此刻他應該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他左手扶著門框,右手不停的捏著眉心。
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但無論怎麼努力,眼前始終是一片漆黑,“我這是怎麼了?頭疼欲裂。”
下一秒,就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喉嚨一般,讓人喘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窒息感才緩和了一些,視線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待心情平靜了一些之後,封聿景不禁大口大口喘了好幾口粗氣,方才捏著眉心的手,此時也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張冬察覺到不對勁後,急忙上前關心的問道:“怎麼了?總裁,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我們現在去找醫生檢查一下?看你剛才的樣子,好像很嚴重!”
聞言,封聿景側過身對著張冬連連擺手,“我沒事,可能是坐的時間太長了,猛地站起來,頭總是會有點眩暈感,現在已經好多了。”
話雖這麼說,可身體是自己的,方才那股感覺有多難受,也隻有封聿景他自己清楚。
深呼吸幾口氣後,對剛才那種窒息感仍舊心有餘悸的他,心想道:“我剛才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還感覺特別難受,胸口就像是壓了一顆重千金的石頭般,壓抑不已,真的僅僅是因為坐的時間長了嗎?”
每隔幾個月,封聿景都會到醫院做一次全身體檢,加上經常健身,他的一切身體指標都處於正常範圍之內。
像今天這種,沒來由的窒息、眩暈感,對於他來說是史無前例的。
最重要的是,這種感覺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胸腔裏跳動的那顆心髒之上。
在張冬的攙扶下,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封聿景休息了良久之後,身體內那種壓抑的窒息感才褪去了些許。
拍了拍已經放鬆下來的胸口處,封聿景略微吃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見狀,等待在一旁的張冬急忙問道:“總裁,您休息好了嗎?時間還很充裕,要不您在這兒繼續緩會兒勁兒,過後我們再回公司也不遲。”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封聿景再度對著張冬擺了擺手,“我已經沒事了,公司的事情積壓的不少,留給我們處理的時間有限,不用在這種無所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了。”
隻是他前腳還沒邁出去,放在口袋的手機鈴聲倏地響了起來,在悠長、寂靜的醫院走廊內顯得格外刺耳。
看到屏幕上那一連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時,封聿景不禁蹙眉,方才那種壓抑的窒息感再度傳入到了他的胸腔內。
按捺著身體上強烈的不適感,他皺著眉頭接過了電話,冷冷的開口道:“喂,哪位?”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良久之後,才緩緩回應道:“你好啊,封聿景,封先生!”
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略帶戲謔性的語氣,一絲怒意不經意間爬上了封聿景的眉間,言語間也充滿了一些警惕性,“你是誰?”
似是早已料到封聿景會是這般反應,電話那頭的男人忽而冷笑了幾聲,“真是久仰大名啊,封先生,接個電話都能讓人感覺到你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勢。”
聽膩了男人不斷的挑逗,忍無可忍的封聿景厲聲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也許是擔心封聿景中途會掛斷電話,男人恢複了以往的冷漠,“封先生,先做個自我介紹,你叫我A先生就好,至於我的名字,你沒有必要知道。”
“A先生?”輕聲呢喃了一遍男人所說的稱呼,封聿景飛快的在自己大腦中不斷地回想著曾經合作過的客戶,但其中並沒有一個叫A先生的人,“你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