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後台,就找到了從蘇想手中取走項鏈的工作人員質問起來。

此時,看到這麼多警察出動,工作人員的態度變得越發畢恭畢敬,與方才的囂張跋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蘇想離開之際,為首的警察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蘇小姐,我是本次珠寶項鏈丟失案的負責人。”

聞言,蘇想停下腳步對著警察微微頷首。

“蘇小姐,您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沒有耐心聽警察立誓,蘇想將等候在一旁的陳令叫了過來,“陳令,我今天有些累了,想要先回家休息一番,這裏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案件有什麼進展,你直接打電話通知我就好。”

察覺到蘇想眉間的疲憊,陳令一臉擔憂的問道:“放心吧,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妥當的,但蘇想,你確定自己沒事嗎?要不要我先找人送你去醫院,看你臉色,不太好。”

“我沒事!”對著陳令搖了搖頭,蘇想抬手捏著自己的眉心朝會場外走去。

而另一邊,成功拍下蘇想未來一年的時間之後,對一切了如指掌的封聿景早已在會場的安全通道處等候多時。

看到臉上寫滿疲憊的蘇想,封聿景一時有些心疼,緊接著他很紳士的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來人身上,“不要拒絕我,別忘了,我已經買下了你未來一年的時間,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乖乖上車,我送你回家休息。”

“我……”

本想找個理由拒絕,可一想到自己未來一年的時間已經賣給了封聿景,蘇想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沒有和人家談判的籌碼!

欲言又止一番過後,她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封聿景上了車。

一路上,蘇想都隻是低著頭,靜靜掰扯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解此時有些尷尬、微妙的氣氛。

盡管頭已經埋的很低,可蘇想還是能感覺到,坐在一邊的封聿景一路上,都在用一種異常熾烈的目光緊盯著她,雖不曾說起一言一語,可無形中的壓迫感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盡數吞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緩緩停在了她所租住的小區內。

看到窗外一閃而過的熟悉的風景,蘇想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興奮起來,蠢蠢欲動的雙腿,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破殼而出,從氣壓極低的車上跳過去。

利用餘光瞥了一眼封聿景的表情,蘇想垂下眼眸搓著小手,輕聲呢喃道: “那個,我到…”

沒等蘇想說完,封聿景突然一臉認真的宣布道:“蘇想,回去準備一下相關證件,明天跟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婚期就是我拍賣下來的,屬於你一年的時間。”

“什麼?”

聞言,蘇想募地瞪大了雙眼,這分明就是搶親!

一時之間,車內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蘇想的大腦,短時間內投入到了光速的運轉之中,眼神閃躲的她不斷的在心中揣測著封聿景之所以這麼做的意圖。

可是思來想去,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足以讓封聿景這樣高傲的男人說出這種話。

這次回國,我是要報仇的!如今報仇之路還未開始,這個男人怎麼就輕而易舉的上鉤了?這一切的一切,也太詭異了吧!

利用餘光斜睨了封聿景一眼,蘇想不禁蹙眉,暗道:這個男人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難不成,他已經知道我是蘇清柔的妹妹了?還是說,單單隻是因為我和姐姐長的比較相像,他才會這麼不遺餘力的接近我?

這也沒理由啊,不成立啊,他怎麼可能知道我是蘇清柔的妹妹?又或者,因為姐姐不在了,他錯將我當成了姐姐的替身?來彌補自己錯過的愛情?啊呸!明明是這個男人害死了我的姐姐,這種假設完全不成立!

想到這裏,蘇想頓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心想:我知道了,他肯定是知道我是蘇清柔的妹妹,做賊心虛的封聿景,早就猜到了我是回來報仇的,率先一步跟我結婚,想要以此來幹涉我的複仇之路,這招用的可真是高啊!

看到蘇想的眼珠不停的在眼眶中轉動著,封聿景差點輕笑出聲。

待蘇想下車後,他都不曾給人家回答的機會,便驅車離開。

望著保姆車離開的方向,蘇想急忙搖了搖頭,甩掉了腦海中那些異想天開的想法,“蘇想,不要忘了,你這次回來是替姐姐報仇的,絕對不能因為一些小恩小惠便亂了心神!”

殊不知,在蘇想轉身上樓之後,方才已經離開的保姆車突然掉頭折了回來。

抬頭注視著亮起暖黃色燈光的窗戶,封聿景嘴裏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清柔,我知道,是你回來了。”

背靠在駕駛座上,封聿景就這樣在蘇想的樓下,守了一整夜。

雖然有人守著,可蘇想這一夜,睡的並不踏實。

“啊!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

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過後,蘇想捂著不停往外冒著鮮血的傷口,逃也似的奔向了醫院。

“醫生,救救我,有人要殺我,有人不停的在用匕首捅我,求求你救救我,傷口好痛,好痛…”

畫麵一轉,她重新躺在了病床上,周圍有很多穿白大褂的醫生,在互相討論著什麼。

“還好硫酸沒有傷到臉上,病人的臉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四處揚起來的硫酸液體,濺在了病人的胳膊上,有可能會留下疤痕,不過不會影響到她的正常生活。”

感受到胳膊上、脖頸處傳來的刺痛、燒灼感,蘇想莫名其妙的突然很想哭,“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用硫酸潑我?就這麼想要徹底的毀了我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