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小小姐醒了,我已經讓兩個保鏢守在門口了,不知齊總現在是否要過去?”
“不必了,讓她好好休息。”
“還有一件事,我們今天抓到的那兩個人已經自盡了。”
“怎麼死的?”
“聽黑鷹說是被槍直擊胸口打死的。”
齊衍的眉頭緊緊的擰著,鎖成了川字,向來波瀾不驚,深邃如墨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驚愕。
“讓黑鷹把子彈取下,拿去化驗。”他的臉色陰鬱極了,目光森冷沒有絲毫溫度。
“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在他們的體內也沒有任何的子彈殘留。”
“處理了?”齊衍眼眸幽深了幾分,冷意蔓延,麵無表情。
“現在還沒有查清楚,至於監控也已經處理了,省心的時候正好停電,電路已經被切斷,之後雖然已經搶修好,可到底沒有拍下那個時候的畫麵。”
預料之中,對方的手比他想象的要快。
“讓黑鷹的人撤回來。”
“齊總,不繼續追查下去了嗎?”
“沒有必要了,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另外這兩天醫院嚴格堅守。”
“是。”助理的心裏雖然想不通,但還是按照齊衍說的話去做。
總裁向來不會善罷甘休,為何這次……助理懷著疑惑下去,清明的眼神裏第一次有了懷疑。
齊衍的目光變得深遠,看著窗外,這天似乎不太平了。
嘶……好痛,身後的女人傳來叮嚀,似在撒嬌又似乎在宣泄著痛苦。
齊衍緩緩轉過身,眼底也終於有了一絲的光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緊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她絕美的小臉染上了一層的痛苦之色,蒼白的嚇人,就連嘴唇也幹澀的起皮。
即使病房內已經消過毒,可是仍然抵擋不住那淡淡的血腥味,衝刺在人的鼻翼之間,令人惡心的幾乎都要吐出來。
宋鑫鑫的小臉緊皺著,擰著眉頭,她又做了以前經常做的噩夢,
夢到她的母親死在她的麵前,夢到臨死之前,她的母親抓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報仇!
她的母親臨死之前都是那麼的善良,那些人怎麼那麼狠心,怎麼能夠那麼傷害她的母親!
一想到她的母親活生生的折磨而死,受盡了非人的痛苦,她的心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痛得無法呼吸,胸腔裏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畫麵一轉,她又夢到六年前的那個晚上。
她主動下藥,主動獻身,像個女支女一樣任人索求,身體酸疼無比,可心更加疼痛,哪怕一隻匕首插進心髒,都抵不上心痛。
宋鑫鑫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可最後隻能抓到虛無縹緲的空氣,他的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如同水珠一樣,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啊,不要!”她大喊了一聲,眼睛霎時間睜開,心中的恐懼揮之不去,留下了一層又一層的陰影。
從巨大的恐懼中回神,宋鑫鑫想要動一動手臂,發現渾身痛的都提不上力氣。
撞飛前的一幕幕湧向她的腦海,仿佛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