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妙被劉副指揮官這句話說得頭腦突突的疼。
這個男人,竟然敢這麼冷漠的跟她說話!
而且還是罵她讓她走人!
她當即就惱火了,罵道:“你不過是我川哥哥的一個屬下,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我川哥哥死了,你也沒好果子吃!”
吼完這句話,唐妙妙又軟了語氣說道:“我知道我剛才說話的語氣有些衝,但是我也是因為關心我川哥哥心切,林瀟瀟是我的嫂子,我怎麼可能不關心她的死活,隻是我太在乎我川哥哥,我也怕回去後,如果我外公他們知道我川哥哥死在了這裏,會承受不住這樣大的壓力,所以還希望你能理解下我。”
她知道她剛才衝進來說林瀟瀟的時候,說得有些過激,為了挽回她的形象,她冷靜了下跟劉副指揮官說了軟話。
劉副指揮官看了看唐妙妙,見她才十八歲大,小孩子的衝動性子沒有改,現在知錯能改,也不算太壞。
所以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說道:“我們已經派人去搜尋湛長官和林瀟瀟同誌,隻是那邊的人還沒有傳回來消息,如今大雪封山,如果不及時找到的話,他們隻會更加的危險。”
“我想帶一隻部隊去找,你可以派一隻部隊給我嗎?”唐妙妙問道。
林瀟瀟死不足惜,可是她的川哥哥絕對不能死!
而且她相信湛冰川也找不到林瀟瀟,所以她隻要找到湛冰川,然後再假以溫情,就不信虜獲不了湛冰川的心!
一想到這裏,她激情滿滿,渾身充滿了戰鬥力。
劉副指揮官訝異的望向唐妙妙,“你要帶一隻隊伍去找?”
“是的!”唐妙妙朝劉副指揮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嚴肅的說道:“還請劉副指揮官批準!”
劉副指揮官想了想,最後還是一口拒絕了,“不行!你個新兵蛋子,沒有雪山的經曆,冒然進入雪山,非但不能把湛長官和林瀟瀟同誌救出來,反而還會讓你自己有生命危險!”
看到唐妙妙自動請纓,劉副指揮官對唐妙妙的印象又變好了些。
看來這個丫頭隻是嘴巴說話不好聽,心性倒是不壞。
唐妙妙一臉正義的說道:“我是沒有雪山的經曆,但是我不僅是一名作戰兵,還是一名醫護人員,現在我川哥哥很可能受了傷,如果你們找到他的時候,沒有陪同的醫護人員給他做護理,他的傷口會惡化,而且林瀟瀟同誌如果還生還,肯定也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我去尋找他們最為妥當,更何況,我還是他們的親人,我不能讓他們在我的手裏出事!所以,我懇請劉副指揮官批準我帶一隊人去尋找湛長官和林瀟瀟同誌!”
劉副指揮官詫異的望向唐妙妙,這個小女孩,雖然看起來才18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句句鏗鏘有力,倒是讓他對她生出了幾分欣賞。
他思索片刻,便慎重的說道:“既然你有這份決心,那我就派一隻熟悉雪山地形的隊伍跟你一起出發!但是,如果兩天之後還沒有找到湛長官和林瀟瀟同誌,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不少的全部回來!”
“好,太感謝你了!”說著,唐妙妙就激動的一把抱住劉副指揮官。
劉副指揮官四十歲的年紀,看到唐妙妙小孩子的樣子,笑著拉開了她,有如對自己女兒說話一般的說道:“好好去準備吧,希望你能找到湛長官。”
唐妙妙朝劉副指揮官敬了一個軍禮,嚴肅的說道:“必須找到!”
半個小時後,唐妙妙帶著二牛還有一批士兵前往進了雪山,尋找湛冰川和林瀟瀟。
她本來是不想帶二牛去的,但是二牛堅決要跟著一起去,還說林瀟瀟跟他有關,他有責任要找到林瀟瀟,她就隻好帶上他了。
而此時湛冰川和林瀟瀟並肩行走在純白一片的雪地上。
“湛冰川,你說我們倆會不會被凍死在這裏?”林瀟瀟自己的軍大衣早就在掉下懸崖的時候不見了,現在她身上裹著的是湛冰川的毛絨作戰服。
湛冰川則隻是穿著一件很單薄的內襯衫。
他們呼吸出來的氣息都能凝結成冰,在這樣一個零下十多度的雪山裏,溫度真的很低。
但是林瀟瀟卻沒有感覺到冷,因為她的身邊有湛冰川,有他的作戰服裹著她,即使她的身體是冷的,但是她的心卻是熱乎的。
“瞎想什麼!會走出去的!”湛冰川握緊林瀟瀟的手,語氣堅定,就像是一盞指路的明燈。
林瀟瀟解開作戰服的衣領,對湛冰川說道:“我們一起披著。”
湛冰川卻將她的衣領給重新弄緊,嚴肅的說道:“你的身子骨弱,這件衣服也不大,容不下兩個人,好好的裹著衣服,不要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