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湛水心破罐子破摔:“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這個身份呢。”
王淑慧在旁邊勸不住,隻能看著這兩父女越吵越凶,而她隻能在這邊偷偷的抹眼淚。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醫生脫下口罩走了出來。
門外的三個人,一下子從劍拔弩張到緊張觀望。
尤其是湛水心,一下子爬起來,衝著醫生就撲了過去,“我,我女兒怎麼樣了?啊?”
那醫生扶住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湛老鞠了個躬,畢恭畢敬:“老師,您來了。”
“嗯。”湛元平淡淡點頭,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一切都好,現在就看恢複情況了。”
湛水心這才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正在這時,護士推著唐妙妙出來了,她穿著病號服,臉色慘白,還戴著氧氣罩,湛水心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老師,師母,我們去辦公室坐坐吧,您二老去歇歇,難得來一次,去學生那兒喝杯茶吧。”
“嗯,也好,你師母累了。”
湛元平前幾年被某軍事學院請去做了幾回座客教授,收了幾個弟子,而這醫生便是其中一個,仰慕湛元平的風采,拜了他為師,年年過節,必去拜會,這交老師來這裏,他蓬蓽增輝。
兩人邊直邊聊。
“幸好你提前給我打了電話,否則我都不知道自家子孫惹出這麼大的摟子來,真是辛苦你了。”
“沒有沒有,學生也是為湛家聲譽著想,唐突您了。”
湛元平冷哼一聲:“你一個外人,都這麼替我湛家長麵子,可偏偏有些人,就是狼心狗肺。”
而推著唐妙妙回病房的湛水心心裏不知是何滋味,瞬是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兒了。
她就說呢,怎麼爸爸媽媽會得到消息。
原來……
苦笑一聲,看來自己真的是虧了有湛這個姓,否則就像是湛元平說的,她什麼也不是。
等老管家跟著湛冰川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的時候,手術室前一個人都沒有了。
湛冰川挑挑眉,一言不發的走了。
而老管家,又苦逼的問了問護士,趕緊追著自家老爺的腳步而去。
天色漸明,有些黑暗就開始慢慢的浮出水麵。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穩穩的停在了一棟公寓樓的樓下,裏麵的人,警惕的來回張望著,看到四處無人,才趕緊下來,將後門拉開,迎出一個全身中山裝五十上下的一位中年男人。
清晨的空氣還參雜著絲絲縷縷的霧氣,正好是一副朦朧的景像,那男人站了一會兒,看了看街景,冷著臉,大步跨向前去。
司機趕緊跟上,不時的回頭張望,生怕被人看到。
“在哪裏?”男人邊走邊問,聲音裏夾雜著不耐與厭煩。
身後的男人趕緊上前指了對麵一棟暖色調的樓盤,恭敬的回答:“二單元五零二。”
“五樓?”
男人皺眉。
那司機才想起來,男人有幽閉恐懼症,趕緊撫了撫額:“是的,小姐選了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