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抬手扶了他起來:“你起來吧。”
“湛長官,這是答應我了嗎?”民工顫巍巍著起來,整個人都激動的抖著。
冷梟在後頭歎了口中氣:“你這事情,我們想管也管不著啊。”
確實,他們管不了。
這完全不是一個係統。
而且,這個節骨眼,如果湛冰川再著手插這件事情,恐怕……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驀然,湛冰川甩了一句話出去。
直接就把冷梟給晾那兒了。
“你瘋了。”冷梟怒了,“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知道他不知道唐妙妙的事呢,而且,湛冰川也不能在這裏說,他閉了閉眼,表示自己知道,且推開了冷梟,看著那民工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消息,我會讓人去找你。”
“真的嗎真的嗎?”那民工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差點兒又跪下了,幸而湛冰川用眼神製止了他。
這是一個插曲,但是對於湛冰川來說,這分明是一個線索,一個狠狠打他耳光的線索。
一個電話叫來了刑飛,讓他帶了人跟過去,查了那女孩子的DNA,然後他直奔醫院去了。
在這個過程中,冷梟一直被晾在一旁。
最後,他實在是沒有忍住,在去醫院的車上,質問湛冰川,“你可知道,你應承的是一件什麼事情?”
如此芝麻一點的小事兒,他居然答應了,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與冷梟的好奇不同,湛冰川現在是一副沉重無比的樣子。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姑姑居然會這麼做。
隻是具體是不是她做的,還是他去問過之後,才得能出結論。
好友在一旁等著答案,湛冰川搖過頭看了他一眼,繃了眉:“家事。”
家事?
挑了挑眉,冷梟選擇不再追問。
既然他不說,那他也沒有必要再問。
好兄弟之間,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刑飛在前頭開著車,猶豫著,忐忑著看著後麵的兩位大佬,尤其是湛冰川,心裏淒苦,不知道該不該說。
從他這次應召過來之後,隻聽了湛冰川的吩咐來來去去的忙活,這會兒還沒個機會跟他說話呢。
“說吧。”冷梟側眼看著刑飛那張欲說還迎的臉,斜了他一眼。
呃……
這就尷尬了,刑飛撓了撓頭回頭看了一眼冷梟,又看看湛冰川,為難的笑笑:“川哥,那個……”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湛冰川抬起一隻手,阻斷了他的話。
呃……更尷尬了。
刑飛忐忑的開著車,心裏狂跳。
難道首長就這麼饒了自己了?
這實在是不像他的脾氣啊。
還沒等他狂喜反應過來呢,就聽湛冰川淡淡的飄過來一句:“回去領五十個板子。”
啊……
刑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滿肚子的委屈。
“怎麼了?叫你跟個人,被人家發現了不說,還處理的一塌糊塗,你還有理了?”
他哪兒敢啊。
不過……“主要是老爺子太精明了。”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一句的。
冷梟算是聽出來了。
他驚詫的看著湛冰川:“你跟著你家老爺子做什麼?”
“不是湛老,是夫人。”
刑飛蔫蔫兒的解釋道。
夫人?
扭頭看著身旁的湛冰川,冷梟挑眉:“你什麼時候開始有跟蹤女人的習慣了?”
而且還是自己的女人。
實在是想不通。
扭頭淡淡掃他一眼,“看來上次那一槍,還是沒讓你多長一點腦子。”
“你莫非覺得挨槍子能長腦子?”冷梟嘴角現出一絲笑意來:“那我不介意每天給你一槍。”
“王大夫也忙不過來啊。”刑飛在前麵嘟囔了一句。
湛冰川淡淡看他一眼:“一百軍仗。”
天啊……刑飛打了個激靈。
醫院裏。
湛水心終於送走了湛元平和王淑慧,反身回來便看到唐妙妙呆呆的坐在那裏,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關了門,嗔道:“剛剛爺爺奶奶來了,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高興,惹得兩個老人家不快的走掉了。”
唐妙妙轉過頭來看她,臉上有著怪異的表情,她頭發亂糟糟的,又是側著光,看起來更加的詭異。
機械一般的轉過頭來,看著湛水心,她腦海裏冒出一句話來:她是一個惡毒的媽媽,你不是親生的,她對你非常的苛刻。
是以……當湛水心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唐妙妙整個人有些畏縮。
她怕。
“妙妙啊,你說句話呀,這都幾天了,你總是蔫蔫兒的,也不是個辦法呀,”湛水心看著女兒,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剛剛湛元平和王淑慧過來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反應,湛水心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