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林殊看著遠處的陳卞,尷尬的笑了笑。
對於他來說,反正現在兩個人這個模樣,他也不能做些什麼了,不如就這麼著吧。
陳卞看了一眼林殊,冷笑一聲,也扭頭走掉了。
哎我去,這算是什麼啊。
怎麼兩個人把火氣都扔他一個人身上了。
更何況,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呀,什麼情況啊這是,正這麼鬱悶著呢,他突然想起來,剛剛劉菲菲說了什麼?什麼他不算根蔥,這完全就是在罵他好嗎?
想了想,他又追了上去,不行,他得跟劉菲菲的事情都說通了,不然的話,他心裏不舒服。
雖說是走得很瀟灑,但是他還是回過頭去,看了看,陳卞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堅挺與高大,他心裏有一股子熱氣湧上來。
他知道那是什麼。
有一種情緒叫作激動,他一直都沒有好好的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一直以為,有些事情,不說也就過去了,但是後來,他才明白,事情是不會過去的,它就像是一道坎兒,你不跳過去,它永遠都不會過去。
隻有當你勇敢認真的跳過去了,才會真正的邁過這個坎兒。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池小汐好像是看到了一團高大的背影,但是當她再揉了眼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空空的病房裏,什麼也沒有了。
她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心裏更加的清楚,根本就不是她眼花的事情,在她昏迷之前,冷梟明明過來了,她親眼看到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走了。
扔下了自己,嗬嗬——真是不愛了,所以連最基本的照顧都沒有了嗎?為什麼呢?男人就可以這麼狠心。
腰上還是疼,她苦笑了一下,嘟囔著:“池小汐啊,池小汐,你現在是終於知道了上一次,瀟瀟腰疼的時候,有多痛了吧。”
這麼想著她覺得,兩個人真的是難姐難妹了,她才剛剛好了腰傷,她就受傷了,真是一對兒冤家。
空蕩蕩的病房裏,她一個人住著有些害怕,自言自語一些,還能覺得心理安慰一些,隻是現在,她真的很尿急,想上廁所啊,但是動作有度,不能大踏步的走,隻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過去。
大概看了一眼,她跟洗手間之間的距離,真的是銀河之別。
“沒事兒為什麼要把洗手間搞這麼遠啊,”她抱怨著,但是身子卻半天挪了兩步,急得不行了,她大走了兩步,疼得臉上的白汗都冒出來了。
天啊,來人啊,她真的快不行了。
人有急死的,有瘋死的,有嚇死的,有撐死的,難不成,她池小汐要做這曆史上第一個被尿憋死的人嗎?
有人嗎?快來救救她啊,無語的望著蒼天,池小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時候,她在想不管是誰,隻要來一個人就好,扶著她去洗手間啊。
暗處的冷梟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他就是想看看,她能倔強到什麼時候,明明呼叫鈴就在她的床邊,她剛剛下來之前,分明就是可以按上的,但是她卻看都沒有看,分明是想折磨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