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跑了。
劉菲菲舒了口氣,隻是拿東西而已啊。
而池小汐和王淑慧不清楚,尤其是王淑慧生怕這中間發生什麼意外,趕緊問劉菲菲:“菲菲啊,沒事兒吧,止血紗布是什麼情況啊。”
劉菲菲衝著她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兒,隻是止血的紗布不夠了,不是什麼大事情。”這在手術的過程中,是很常見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可別再嚇我了,我都快被嚇出心髒病來了,”王淑慧看著她,眼裏都是後怕。
池小汐也拍了拍胸脯。
“沒事兒啊,你們兩個都不用擔心,我師兄的醫術很好的,而且,他臨床就是學這個的,一定能夠把瀟瀟安全的從手術台上帶下來。”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劉菲菲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擔心,整個手術的準備東西,都是她親自去督促的,因為她就怕是出現什麼問題。
止血紗布她記得清清楚楚,一共有十四塊。
不夠嗎?
十四塊都不夠?
護士拿了紗布又很快的進去了,看著她的樣子,很著急,劉菲菲也沒有攔著她再問了。
正巧這個時候,走廊的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高高大大的,穿著黑色的風大衣,雖然是休閑裝,但是看著他走路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軍人出身的,一身正氣。
第一個有反應的,是池小汐,因為來人正是冷梟。
她的心跳露了一拍。
但是一看他的目光全部都在王淑慧的身上,她也稍稍的放下心來。
“奶奶,我過來看看您,”冷梟不卑不亢的走過來,來到王淑慧的麵前,站定,不鹹不炎的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在場的人瞬間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
一定是湛冰川來不了,所以,他才給冷梟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
王淑慧胸口氣血翻湧,看著他:“混賬東西,湛冰川呢?”
在京都,大概也隻有王淑慧和湛元平有這樣的資格去罵他了,反觀冷梟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隻是挺著一張臉:“老夫人,他現在有事脫不開身,所以才讓我過來……”
“你給我滾,打電話讓他過來,如果在半個小時之內見不到他,就讓他再也別回我湛家。”王淑慧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氣了。
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敢瞞著她?而且事情居然已經發懈到這種地步了,他居然都不在手術室外守著。
她自己辛苦一點兒都是無所謂的,最主要的事情是,這個小子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她撂挑子。
王淑慧氣到了極點,她手指一伸,指向冷梟,“你告訴他,如果他不想跟瀟瀟過下去了,我每一個成全他。”
她的一番話,讓冷梟皺了眉頭,但是他依然不卑不亢:“老夫人,冰川不能過來,他有要事……”
“啪”響亮的耳光直接就招呼到了冷梟的臉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池小汐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連疼都沒有感覺到。
“馬上給他打電話。”
王淑慧早年,是開國大將軍的女兒,她身上的英氣,從未肖減,隻是這些年來,她老了,也不會再去拋頭露麵做一些什麼事情了。
是以,沒有人知道,她居然還有這麼狠毒的一麵,別說是她現在身邊的這些個人,就連湛冰川都不一定知道。
因為他沒有見過自己的奶奶會有這麼一麵。
這一個耳光下去,所有的人都愣在了當場,隻有冷梟,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隻重複著一句話:“冰川有要事在身,今天不能過業,他讓我過來看看……”
“啪”
又是一個巴掌,池小汐都急了,站起來脫口而出:“四叔,你幹嘛呀。”
怎麼就趟進這趟渾水裏了呢?
王淑慧看著他,問一句:“他有什麼要事?連自己老婆的手術也可以不管不顧嗎?”
“冰川讓我轉告您,當年您生他父親的時候,爺爺也並不在場。”
一句話,將了王淑慧的軍,氣得老太太止不住又是一巴掌,隻有這樣,才能解了她的恨。
“好,好,真是兒大不由娘了,”她冷笑一聲:“可我不是他的娘,我是他奶奶,你問問他,任由自己的老婆在手術室裏,他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外麵?怎麼?他就是這麼做一個軍人的?”
冷梟臉色一變,但是依然不說一個字,池小汐都急得手心冒汗了。
這都挨了三巴掌了,他怎麼就那麼倔啊。
一旁的劉菲菲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省得她一會兒急了,再閃了腰,那個東西,可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