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冰川一向是雷厲風行,聽到刑天這麼說,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示意林瀟瀟在這裏等著,跟著刑天一起推門而出。
池媽崩潰的聲音還在從電話裏傳來,顯然她是沒有聽到刑天的聲音,所以還在一直的哭泣著,林瀟瀟歎了一聲,哭吧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了,心裏就舒服了,心裏舒服了,那麼也同樣的,就會更加的信心了。
最起碼,她是一直在相信著,池小汐一定會安全的回來的。
刑天帶著湛冰川快速的回到了審訊室裏,便看到陳卞拿著一個小巧的手術刀正在割開B的胸膛,他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經常上戰場的人這種場麵是很常見的一種場麵,哪怕是現在陳卞當著湛冰撮怕麵兒,把B的頭給割下來,湛冰川的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但是現在陳卞是在一種無菌的環境裏進行內外科手術,而他的頭頂隻撐著一罩大台燈。
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迎接B的隻有一個後果。
“你來了,正好,現在需要你拿一個主意,”陳卞一邊臨危不亂的繼續手術,一邊跟身後的湛冰川說話。
“你需要我拿什麼主意,如果是要不要手術的話,你是醫生我一切聽你的,”湛冰川是這麼說,但是他已經看到陳卞的答案了,也就是順口這麼說一下。
但是顯然,陳卞讓他拿的主意並不是這個。
他手停頓了一下,然後語氣沉了下去:“現在的情況很麻煩,我們兩個人也許需要隔離。”
在一旁幫手的劉菲菲明顯的抖了一下,但是她做了多台的手術,手還是很穩的,哪怕是外人看著抖了一下,她還是很正常的在幫助陳卞。
“我不明白。”湛冰川看著他的後背:“把事情說清楚。”
刑天也急得開始冒汗了,他搶了陳卞的話說:“他說B的身上有一種病毒,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毒,如果他要是死了的話,會在一分鍾之內,從本體溢出來,傳染到我們的身上,而我們,則無一幸免。”
說完還向著陳卞道:“是不是這麼個意思。”
“對,但是現在,我發現了一個可行的辦法,”陳卞一邊拿著手術刀在他的胸腔裏挑動著,一邊說:“現在我發現了一種可以救治他的辦法,但是風險很大,所以,我要向川哥征求一下。”
“征求個屁,你不是說他死了,我們大家都玩完嗎?還有什麼好征求的?”
陳卞手沉下去,塞進B的胸腔裏,握著他的肺部,然後說:“他的內髒都沒有感染,否則他早死了千百回了,隻是一些表淺性的傳染,所以我想,也許他的體內是有抗體的,所以他才能夠活到現在,而這也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
“你是說從他的身體提取抗體嗎?”
“對,還是唯一的條件是需要他死了,因為他身體裏的血液都需要拿來提供抗體,我們才能活,如果他現在就死了,那我們根本活不了。”
刑天聽得頭大,“就是說,他死,我們活,我們死,他活是這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