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冰川已經怒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陳卞，扭頭冷冰冰的看著總統：“我若死了，邊防還是戰士，還有許多的將軍，都可以成大器，但是現在，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替我們當實驗。”
這個人若是他不站出來當，沒有人會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替一些不值當的人去冒險，這是人的本性，也是湛冰川清楚明了的地方。
角落的沙發裏，雖然劉菲菲一直坐在那裏，但是她卻一直都在仔細的觀察著，關於幾個男人之間的情緒與對話。
她可以通過一些簡單的唇音，猜測出來，他們在討論一些什麼樣的內容。
而那邊的情況現在已經進入了焦灼的狀態，湛冰川徹底的怒了，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湊到了總統的臉上：“最近的死刑監獄，離這裏都要三個小時的路程，你能耽誤的起嗎總統大人。”
“就算是不找死刑犯，你也不能上，你身為一國之戰神，必須要以天下滄生為已任。”總統也怒了，多年來，他坐在這個位置上，講究的就是心平氣和，但是現在，他做不到。
湛冰川咄咄逼人，若他要是心軟一下子，說不定就同意了，但是不可以。
他是總統，是一國之主，他需要為自己的子民負責，湛冰川可以大無謂去赴死，但是他得處理之後的事情。
“總統……”
“不行，這件事情就到這裏，我不會同意你去做這個傀儡，”總統打斷他的話，用帶著威嚴的眼光看著他：“小川，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不管是從情理上，還是從官場上，我都不會允許你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這件事情我會與專家商量，你先去調查冷梟的行蹤，現在我們一分一秒的時間都不能耽誤。”
總統說完，便微閉了眼睛，然後轉過身子再不理他，與專家商量對策去了。
湛冰川胸中氣悶無處可發泄，猛走兩步，一拳捶向了剛剛安裝好的防彈玻璃上，但是那麼厚的玻璃，把他的手砸爛了，玻璃也是紋絲不動。
他擊打的方向正好是劉菲菲坐著的位置，她嚇了一大跳，但是同時眼裏也布滿了心疼。
她不是心疼湛冰川，她是在心疼林瀟瀟，若是她知道了湛冰川送走她之後，在承擔著什麼，她一定會崩潰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想當這個藥引，去當一個實驗品。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得幫一下他們。
扭頭鎖定了陳卞的方向，劉菲菲抬步走了過去。
正在準備手術用具的陳卞，一看劉菲菲走了過來，心中一疼，他有萬千的愧疚，但是卻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因為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若是連命都沒有了，還怎麼談情說愛，還是等以後再慢慢的說吧。
劉菲菲倒是開門見山，看著他：“你是不是想找一個實驗品，讓他們去提取血清出來？”
“你怎麼知道？”陳卞有些意外，但是他也否認道：“這並不是我的想法，不過我猜你這麼說是因為你也想到了這個辦法是吧？”
“不，不是我想到的，是那個所謂的專家還有總統大人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