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汐倔強的離開了,沒有人回答她關於冷梟的問題,關於他的病情她不清楚,在於他現在的情況,她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便是他現在躺在那裏,昏迷不醒,或才,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心裏難受,但是她不想在這種時候再給任何人添麻煩,刑天不忍,走上前去,“池小姐,我幫你給蕭逸辰打個電話吧。”
最起碼,還有個人過來照顧一下她,現在的池小汐,父母都不在這裏,甚至身陷囫圇,而她一個人,在醫院裏,這種感覺,沒辦法形容,但是刑天知道,很不容易。
可是池小汐卻搖了搖頭,虛弱的道:‘不需要了謝謝。’
她很倔強,對於這一點,她很堅持,刑天無奈,隻能站在那裏,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等到她的身影拐過了那個拐角,他才回頭看向湛冰川,一臉的不滿,“她好歹也是冷哥的……”
“關於這件事情,”湛冰川打斷他的話,毫無商量的餘地,他鄭重的告訴他:“以後都不許再提,而她跟冷梟隻是親屬關係,我希望你銘記這一點。”
刑天皺眉,但是也表示了會遵守約定,畢竟這件事情太驚世駭俗,哪怕是他,都有點兒不能接受,更何況是世人呢?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估計冷梟的職業生涯都會斷了。
“呃,容我打斷一下,兩位長官,”醫生在背後輕輕的咳了一下,然後說:“關於冷首長的加護情況,我會安排最好的護士,等他醒過來了,我會通知兩位的,那現在兩位是留下來等待還是……”
“我們現在就走,”刑天不耐的看著他,十分的無奈:“連你也嫌棄我。”
醫生有些無語,幹幹的笑了一下:“這倒是沒有,不過我是怕耽誤了兩位長官的事情,畢竟在這裏等著,對於他的病情也不會有任何幫助,”而且他也不瞎,飛機還在樓頂上哄哄的響著呢。
湛冰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明明有無限的膽心,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扭頭就走。
這種時候,他說什麼也沒有用,能做的,唯有把邊境的戰事平了,然後再回來,好好的看著他,直到他康複。
飛機升起的時候,湛冰川有一瞬間的失重感,坐飛機坐習慣了,他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些年,他跟冷梟在一起,上天入地,說點纏綿一點的話,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
連整個京都的人民都知道,他們是一對鐵搭檔,可見他們的感情有多深,而現在,冷梟躺在那裏冰冷而蒼白,湛冰川心裏不好受,但是他自小的性格就是一個隱忍不發的人,哪怕是自己難受死,他也不會外露自己的表情。
因為那是無用的。
沒有人能真正的理解你真正的感受,真正的情緒,因為別人不曾經曆你所經曆的一切,別人隻是別人,永遠不可能成為你自己。
林瀟瀟大概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從電視裏看到湛冰川的消息,報道稱邊境出現了戰亂,她停在了軍事報道上,看著那些戰火無情的蔓延,那裏麵的一切,都像是末日一樣降臨,看起來恐怖致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