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卞當時手中緊緊的按壓著湛冰川的傷口,但是也不妨礙他的眼睛看著刑天是如何去斬殺那一隻野獸,當時他渾身就湧上了一股血氣,那是屬於軍人的血性,屬於男人的氣概,雖然現在的情況有點兒糟糕,但是刑天的表現,確實是過癮,也讓陳卞從心底裏佩服他。
但是佩服歸佩服,埋怨依舊,他道:‘如果你早爆發一下自己的實力,那麼川哥也不會因為救你而被傷成這樣了。’
刑天臉紅了一下,隨手扔掉自己頭上的那些腸子之類的血肉,也顧不得跑邊上的河裏去洗洗了,就這麼跑到兩人的身邊,看著陳卞的手壓著那塊衣服下麵的血色,他的臉都變白了,“現在怎麼辦?沒有什麼辦法止血嗎?如果再這麼流下去,會出事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陳卞煩躁極了,聲音裏都是不耐煩,總之就是他煩躁到需要發泄,但是卻發現,刑天根本什麼忙也幫不上,陳卞更煩了,問:“你經常在野外行軍,知不知道芊草長什麼樣?止血的。”
刑天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哇,我們雖然經常在外麵行軍,但是都帶著軍醫,而且物資充足啊。”
“行行行,別說那麼多,過來按著吧,我去找行了吧,我去找。”陳卞真是服了他了,也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了,簡直是白白浪費時間,浪費口水。
聽他這麼說,刑天趕緊騰出手來,接過他先前做過的工作,按壓著,按壓著,陳卞不放心,再三叮囑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按住傷口知道嗎?血染滿了就換一個衣服,不能用手直接按,知道吧。”
“行了,你趕緊去吧……”
後來,陳卞找到了藥草,而就在他找藥草的過程中,他發現了河,原來他們一直在沿著河走,但是卻不在同一條線上,聽到這個消息,本來打算休養一下的湛冰川,馬上決定趕緊出發,必須要盡快的走出去行。
三個人一如往常的開始往前趕路,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下一個落腳點,讓他們可以過一個安穩的夜晚,其實他們兩個人倒是無所謂,最主要的是湛冰川,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雖然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卻沒有經過消毒也沒有進行殺菌的處理,陳卞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會得破傷風。
要真是那樣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但是現在,湛冰川根本不允許他年自己的傷口,陳卞急得沒有辦法,倒是從表麵上看,湛冰川並沒有什麼變化,他的心也稍稍的放下了一些,可是現在……今天的湛冰川明顯的開始力不從心了。
從剛剛開始,他行為舉止有些奇怪之後,現在從背後看,越看越覺得懷疑了,他的舉動不像是之前那樣的有力量了,甚至是有一些慢慢的開始畏縮不前,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背,有些伸不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