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需要信仰,需要一個活著的信仰,自然而然的,他們給自己創造了一個活的信仰,而湛冰川不幸被他們選定了。
大雨磅礴,隻是看著,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而現在,湛冰川躺在地上,所有的雨水都澆到了他的身上,雨水太重,衝擊到人的身上,傷害可不小,更何況湛冰川現在身受重傷,傷口嚴重感染,化膿,其實陳卞現在好後悔啊,為什麼把他給打暈了,哪怕是現在蓋再多的衣服,樹葉,也擋不住雨水砸在他的身上。
其實,陳卞現在最擔心的事情是,他把湛冰川打暈了,萬一一個意外,湛冰川再醒不過來的話,他真的能後悔死,本身在他情況這麼惡劣的情況之下,他是不應該讓他昏迷的,隻能盡量的讓他保持清醒,因為根本不知道昏迷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現在……
刑天冒著大雨跑過來,二話不說抱起湛冰川就往來的路走,一邊走一邊說:“跟著我,我找到一個樹洞,可以撐一個晚上。”
來自於兄弟的默契與信任,陳卞拿起所有的東西,負重前行,但是他抬頭看天的時候,眼裏卻有濃重的擔憂,這雨,是否下一晚上就會停?現在誰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老天不對他們這麼殘忍。
說是樹洞,其實是一個半枯木的參天大樹中間的軀幹部分,中間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挖了一個洞,也幸好,這雨林裏參天大樹太多了,這個樹木十個人合抱,大概才能抱住的樣子,擠進他們三個人綽綽有餘了,而它不是一個死樹,頂上甚至還有綠葉在瓢潑大雨中欲欲搖擺。
一半枯萎,一半生機勃勃,看起來就很怪異,但是不管怎麼樣,樹洞裏能裝下他們三個人,是最好不過了。兩人用了一些力氣,把湛冰川安置好,然後刑天又去外麵砍了些藤條,把樹洞給蓋住了,藤條綁在樹枝上,然後一根一根的垂下來,再埋到地上,壓實了,防治哪個不長眼的小動物撞上來。
這幾天,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為的就是能更安全一些,其實相比來說,夜裏是比白天要安全的多了,但是為了能不遇到第一天發生的情況,他們每每到了夜裏,都謹慎萬分。
湛冰川現在全身都濕透了,整個人身體都在發青,哪怕是無意識的,他也在發著抖,臉色慘白,額頭卻滾燙到不行,陳卞看著,擔憂的臉都變了形。
“這樣下去不行,”刑天從角落裏收拾出一堆的枯葉還有樹枝,打虎開始占火。
陳卞扭頭看到,馬上製止了他:“你是想我們大家都被悶死在這裏嗎?”
“什麼意思?”
“現在川哥需要氧氣,你點一堆火,這個樹洞不大,氧氣全部用完了,我們怎麼辦?”
刑天扔下那一堆樹枝,看了看外麵的雨,一咬牙道:“實在不行我把藤條放開一些,這樣的話,氧氣就可以源源不斷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