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能夠使人清醒,這是刑天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冷水在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畢竟他現在完全的沒有意識,而且他一直在用冷水給他降溫,要是有反應早該有了,不應該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說明,冷水對於他來說,是不頂用的。
那麼用什麼辦法呢?唯有疼痛感……
看著湛冰川的傷口,雖然還是血色一片,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健康的顏色,這說明陳卞的那個辦法是對的,最起碼,他的傷口不再惡化了,這是一個好的現象,這就證明他的情況現在在好轉了。
隻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讓他疼一回了,刑天看著他,雖然有些不忍,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要把湛冰川弄醒,否則他們兩個人就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川哥,對不起了,”刑天咬了咬牙,然後蓄了力在右拳上,一拳就砸了下去,砸得過程中,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然後他的左手捂著湛冰川的唇,生怕他一聲慘叫叫出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他盡量的砸了湛冰川傷口的周邊,隻有這樣,才不會導致傷口再惡化,但是那樣也會巨痛無比。
湛冰川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他很快醒過來了,眼神裏都是痛苦,但是他警惕的肢體語言是長年積累下來的,尤其是在看到刑天的舉動之後,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他雖然不知道身在哪裏,但是卻明白,決不是一個好的地方。
“川哥,對不起了,現在情況太緊急了,”刑天咬著牙,十分抱歉的看著他道:“現在我們在一個樹洞裏,外麵下著大雨,而且,外麵有一些土著人,我們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來路,所以現在不能聲張”。
湛冰川的眼神漸漸的清明過來了,他開始清醒過來,然後想要坐起來,但是刑天卻製止了他,因為他聽到了一聲聲音,好像是追趕,或者是搜尋的聲音,隻是聽著就覺得十分的可疑,更何況是他還心係著陳卞的安危。
“什麼情況?”湛冰川用手勢問著他。
“陳卞出去找藥了,為了你的傷口。”
“人呢?回來了沒有?”
“沒有,而且外麵現在都是土著人,看著動作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
“會是陳卞嗎?”
“現在還不清楚,你剛剛在叫嫂子的名字,我怕他們聽到了會闖進來,所以才不得已把你叫醒的。”
“辛苦你了。”
“別這樣說哥,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現在怎麼樣了感覺?”
“還可以,你先去看看,外麵是什麼情況?”
“好。”
刑天躡手躡腳的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然後走到了樹洞的邊緣,再一點一點的爬下去,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說實在的,刑天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差點兒從樹邊上掉下來,外麵現在的情況太糟糕了,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軍包圍了這個小樹洞一樣,刑天當時腿就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