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這個成效,刑天得到了鼓勵,趕緊多念了幾遍林瀟瀟的名字,用語言鼓勵湛冰川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要倒下去。
某一個瞬間,外麵的雨夾雜著風突然開始怒吼起來,然後不到一會兒功夫,樹樹不開始劈裏啪啦的亂顫動,然後就見到天上開始掉下來鵝卵石一樣的大冰雹,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隻是看著這個塊頭,都讓人覺得恐怖。
刑天把騰條都合籠了,在裏麵把火燒得更旺了一些,他撿了足夠了樹枝,夠他們燒一段時間的,但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陳卞若是還不回來,湛冰川真的有可能會倒下去了。
“都怪我不好,之前偏偏要把你叫醒,如果我不把你叫醒的話,你還能多休息一會兒,這會兒腦子裏肯定是在替我們倆擔心呢,再加上高燒……”刑天內疚極了,覺得都是因為自己,湛冰川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病人是需要休息的,而他卻把他強行叫醒,真的是豬腦子他。
湛冰川自昨一晚上吃了一點我幹粥之後,便再也沒有吃過東西了,連一口水也沒有抿過,現在的嘴唇非常的幹燥,刑天看著心疼,趕緊拿了椰果,用軍用刀劃開了一個口子,然後滴出水來,一滴一滴的滴到湛冰川的唇上,最起碼,能讓他先止渴,然後再給身體裏補充一點兒葡萄糖。
平時在醫院裏,大家輸液,輸的不就是葡萄糖嗎?他這個可是純天然的,應該會有一點兒用處吧。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冰雹開始不下了,然後雨也小了很多,甚至有陽光的一縷光線從樹洞的那個小口子裏照進來,刑天大喜,然後天放晴了,他看了一眼湛冰川,見他的病情並沒有再惡化下去之後,趕緊出了樹口。
天晴了,陳卞就好回家了,他得去看看,看看外麵有沒有什麼動,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外在還是空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除卻雨過天晴之後,空氣格名外的清新,隻是依然有點兒冷意。
往洞口裏瞧了瞧,這種時候,刑天都想罵人了,“到底是去找什麼藥了,連自己的人也丟了嗎?知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病人呢。”
他始終不會懷疑自己的戰友扔下自己還有一個病人逃走了,這是屬於一種默契,屬於他們這個團隊不拋棄不放棄的諾言,但是現在,陳卞總是不回來,刑天開始擔心他出了什麼事兒了,否則的話他為什麼現在還不回來?
這一種可能,他其實是不想去想的,因為這是一種不好的預感,而湛冰川躺在那裏,卻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又昏沉的睡了過去,刑天知道,他這一次,是徹底的昏迷了,之前他醒過來,也是強撐著,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應該起來的,但是他起來了,卻還要為他們兩個人操心。
刑天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同時,他也有了殺了陳卞的心,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算上他出去的那些時間,已經快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