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王淑慧的咄咄逼人,總統倒是十分的鎮定,他坐在那裏,看著她,笑了一下:“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都老了,任何事情,能說清楚的,盡量坐下來和平的好好的相處。”
“對不起總統大人,我想,我還沒有那個肚量,跟一個把我丈夫害成這樣的人和平相處,”王淑慧絲毫不給他麵子,冷笑著:“如果你真的想和平相處的話,那麼現在就請你出去。”
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尤其是剛剛在外麵發生的事情,老劉的手受傷,敢說他總統就一點兒責任都沒有?那是哄小孩子的,而她王淑慧,不是任何人可以把她抓在手掌心裏的。
看著這個樣子的王淑慧,總統大人有些恍惚,貌似看到了年輕時的她一樣,那時,她就站在那裏,他從總統府出來,第一眼就發現了她,一瞬間就驚為天人,但是那時,他已經成了婚,二十八歲到現在,他一生隻娶了一個女人。
在官場上,他必須要給人以信服的形象,所以很多走仕途的人,都會在合適的年紀裏結婚,以證明自己是可靠的。
那個時候,總統已經結婚了,而王淑慧還沒有嫁給湛元培,那一天,她在等誰,他不知道,但是她卻入了他的眼,進了他的心。
後來再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湛元培的婚禮上,將軍的婚禮,很多人都去了,而他站在台下看著她,心中暗暗發恨。
但是後來,有些意誌消了,有些信念散了,他到底是坐上了總統的位置,但是這個女人,他一生都得不到了。
現在大家都年老了,對所有的一切都看開了,但是玫瑰花還是玫瑰花,蚊子血還是蚊子血,王淑慧在總統的眼裏,依舊是床前的那一抹明月光。
總統在站起來的瞬間,想到了這些,但是他現在人高權重,某些事情,也慢慢的開始散了,隻是那抹明月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腦海裏,他看著王淑慧,有些無奈,他想,這個女人可能是有魔力的,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忘掉他。
“總統大人,我再說一遍,請你出去,否則的話我就要趕客了。”王淑慧再說了一遍,從她的語氣裏,你可以聽得出來,她是有多不待見總統,與一般人不同,她似乎是恨透了她,哪怕是對一個陌生人,她也不該這樣,但是偏偏,她把他恨到了骨子裏。
總統無奈,他道:“淑慧,你不要恨我,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為你丈夫,他自己要求去戰場的,我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呢?更何況當時四邊犯境,我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這些都不是你讓他這個年紀去上戰場的理由,”王淑慧冷冷的看著他:‘你不要以為我這麼多年不插手這件事情,就覺是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告訴你,你錯了,我是湛家的當家夫人,而你對我丈夫所做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你的目的是什麼,不光是你自己清楚,這天底下,有哪些人不明白?’
權力,所謂的權力,真的可以讓當年如此情深意重的恩情都變成陌路?
王淑慧說得動容,將當年發生的一件件事情都吐了出來,她說:“當年,你坐上總統位置的時候,有多少人反對,是誰,日夜不休,為他們宣傳你的好,甚至以自己的人頭替你作了擔保,是誰,拿出全部的家產供你消耗,最後你能坐上這個位置,又是因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