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也姓葉,原來齊筱也沒放下他對不對?在齊筱的心裏,還有他的位置,是嗎?
葉先生心髒如被針紮了一樣刺痛,可他麵上卻雲淡風輕,好似什麼也壓倒不了他一樣。
“葉小姐,聽說你是齊筱的養女?”
一句話,將葉戠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的想法徹底推翻。
養女?!
他以為她是齊筱的養女?
多麼可笑的問題?她的親生父親,居然把她當成是她媽的養女?
眼淚從眼眶中脫落而出,葉戠差點站不住,扶向一旁的牆壁,才勉強的穩住身形。
小阿郢被嚇了一跳,急忙跑過來扶住了葉戠。
“媽媽,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看著小阿郢緊張又擔心的小臉,葉戠牽扯的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媽媽沒事,不要擔心,你先去房間裏寫作業去吧!”
“不要,壞人把媽媽欺負哭了,我要留下來保護媽媽,哪裏也不去!”
小阿郢揚起倔強的小臉,像隻炸毛的小老虎,惡狠狠的瞪向葉先生,隨後跑上去,用力的推搡著他。
“你走開,不要再來了,讓你欺負我媽媽,讓你把我媽媽欺負哭了,你走開,走開!”
葉先生高大的身軀,沒想到會被毛都沒長齊的小阿郢推的朝後踉蹌。
看著小男孩憤怒憋紅的小臉,還有眼中的厭惡,葉先生掩住內心的不舒服,無視掉炸毛的孩子,而是直視向葉戠。
“葉小姐,可能你不知道,我跟齊筱有一段交情,我相信你會感興趣我們的過往,你真的不準備聽聽嗎?”
他們的過往?葉戠內心止不住嘲諷的笑著,如果他真的記的那麼清楚的話,為什麼看不出她跟她媽相似,而且,他真的有用心的在調查嗎?如果真的用心的話,怎麼可能調查出的結果,她隻是一個養女?
葉戠腦海中浮現出許多想諷刺他的話,可到了嘴邊,卻想起了她媽曾經說過的話。
她說,無論她爸做錯了什麼,都不要恨他,也不過要跟他過不去,不要讓他為難。
好一句不要讓他為難,是不是他今天硬要逼她將心髒給葉青了,為了這句不要讓他為難,她葉戠就該犯賤的,將自己的心髒雙手奉上?
當年如果沒有無意間翻出那本出生證明,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隻是一個養女?
否則,身為母親的齊筱,為什麼從來不曾為她打算過什麼?
難道她忠貞不二的愛情,就要搭上她這個女兒嗎?
她不願她的冷淡跟疏遠,可她不該將她的想法強加在她身上,逼迫她去代替她的無私。
以前她覺得她媽的愛情很偏執,卻也佩服。
可真看清楚了葉戌的嘴臉,她隻為那個女人可憐,可憐她癡癡的一顆真心,並沒有得到善待。
站在門口,阻擋在他們中間的小阿郢,全身武備的瞪著葉先生,好似隨時都會撲上去,與葉先生廝打一樣。
印象中,小阿郢是懂事又禮貌的孩子。
現在,他為了保護她,豎起渾身的刺。
目光移在他身上,不由得一柔,“阿郢聽話。”
聽到葉戠溫柔不失嚴厲的話,直直站在那裏,如磐石的小身板,終於有絲鬆動。
他緩緩的轉過頭來,在看到葉戠臉上的神情時,誌氣高昂的小臉浮現低落,有些妥協的朝屋內走進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麼,臨走前,不忘再瞪葉先生一眼。
見他收拾好客廳茶幾上的作業回了房間,氣氛隨著他將臥室的門關上,寂靜了下來。
葉先生站在門口,而葉戠站在屋內,兩人中間隔著大門門框,就像是阻隔在他們麵前的圍牆,永遠都夷平不了,也抹平不掉。
葉戠腦海中浮現這段話,扯了下嘴角,沒有請他進來,也沒有趕他走,直接走進了屋內。
對於她這種無禮的模樣,葉先生並沒有惱,直接尾隨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兩個人坐客廳,同樣對立麵的位置,心境卻再也不同了。
看著他沉默不語,她不由得笑了,隻是這笑暗雜的諷刺,卻一分未少。
“葉先生不是說有我感興趣的事,要告訴我嗎?現在沉默不語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覺得良心不安,準備閉口不言了?”
葉先生聽著她冷嘲熱諷的話,眉宇見彌漫的張揚,恍惚間,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女人。
也不怪葉先生不敢懷疑葉戠是不是他的孩子,當年齊筱是當著他的麵,將肚子裏的孩子打斷的,因為他選擇了葉夫人,所以她狠心的斷絕了他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