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聽到葉夫人的命令,手腳麻利的將葉戠抬起直直朝手術室送去。
全程葉戠都不吵不鬧,平靜的像是了無生機一樣。
誰都沒覺得她這樣有什麼反常,以為她接受了命運,自然巴不得她乖一點,手術才能順利些。
將葉戠帶進了手術室裏,她被迫躺在了床上,
四周白的滲人,擱在周圍的手術工具泛著冰涼的寒光,處處都透露著可怖。
她的隔壁同樣擱著一張床,上麵躺著葉青。
驀然看到葉青,葉戠才覺得葉先生所說的生命垂危,根本不是在騙她。
眼前的葉青雙眼圈內塌,一改之前嬌媚白嫩的小臉,皮膚枯燥泛黃,無不透露著枯敗的生命力。
然而葉戠的內心沒有半點憐憫的之情,冷眼旁觀著她緊閉著雙眼,孱弱的脈搏。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善心的人,葉青是死是活,都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即使她在她的麵前死去,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因為她厭惡葉夫人,連帶姓葉一家,都厭上了。
更何況,她不信無緣無故的敵意,聽葉夫人的口氣,她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可能葉青,也早就得知了,才會處處針對她,甚至想害她的孩子!
耳邊是“滴滴”作響的醫療器械聲。
身上捆綁的繩子在他們將她押進來,出去的時候就解開了。
隻是離開的時候,他們給她注射了不知道是什麼藥物,葉戠隻覺得渾身發軟,提不上一點力氣,理智卻異常的清醒。
她望著四周白色的牆壁,很快雙眼一閉,腦海卻不停的運轉著。
手術室裏並沒有安裝攝像頭,可能是怕攝像頭將他們做手術的過程給拍攝了下來,成了他們移植她心髒的有力證據。
所以他們並沒安裝,但照姓葉夫婦的德行,避免她逃跑,外麵肯定守著兩個保鏢,即使他們在她身上注射了渾身發軟的藥物。
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清醒。
而且,不能這麼讓他們將她的心髒奪了,她還有兩個孩子,他們不能成為孤兒。
還有,她好不容易重新待在席晉杬的身邊,她無論如何也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更何況,她的心髒即使毀了,也不會讓姓葉的一家稱心如意,讓葉青頂著她的心髒活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整個手術室安靜的隻有儀器的聲音在響著。
葉戌說醫生帶到了,那麼離手術就在這一會裏,至於他們為什麼還沒有出現,葉戠不知道,但空出的這一會時間,已經足夠她想辦法奪一線生機!
葉先生夫婦跟趙醫生就待在二樓的房間裏,其實葉夫人自然是巴不得趙醫生能快點手術的,省的夜長夢多。
可偏偏趙醫生不知道是哪條經搭錯了,明明說好了,居然臨時變卦,簡直把葉先生夫婦氣的要死。
“這場手術風險很大,如果互換不成功的,兩個人都會有危險,我職業生涯才到頂峰階段,一點都不想因為這件事毀了。”
趙醫生坐著,語氣有些強硬的說道。
那怎麼成,她女兒的健康還要靠趙醫生給,葉夫人怎麼肯讓他甩手不幹。
更何況,他們是費勁千辛萬苦才將葉戠給綁過來了的,現在放棄,以後要將葉戠抓過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他們可是頂著風險將人逮住了。
這次機會浪費了,就真的錯失了。
況且,除了趙醫生,也沒有別的適合的人選,任由趙醫生說不幹就不幹,根本不可能。
因為怕臨時有了變故,所以葉夫人給自己留了一手,將藏在櫃子裏的資料拿了出來,放在了趙醫生的麵前。
“如果沒記錯的話,趙醫生在轉正的時候,曾對患者用錯了藥物,導致了患者差點休克,雖然最後撿回了一條命,卻變成了植物人,然而你為了掩飾罪行,偷偷救濟著那一戶人家,而一家人不知道,還感恩戴德的將你奉為活菩薩。”
葉夫人這一番話說完,從進門就意氣風發的趙醫生,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他有些恐慌的看著手中的資料,握著資料的手指,都在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你,你怎麼,怎麼有這些資料?”
葉先生顯然也沒料到葉夫人會有這麼一手,同樣不解的看著她。
然而這一刻的葉夫人,卻高高在上的微抬下巴,看著趙醫生的眼神,帶著倨傲。
“我本不想拿這些資料讓彼此難堪的,可趙醫生在我們明明說好的情況下,說變卦就變卦,讓我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辦是好,這不我也不想撕破臉皮啊。”
她說這些話很委婉,然而隱隱中透露的威脅,可沒有給趙醫生絲毫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