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箐一下子握緊雙手,這個男人,還是和記憶中一樣,從沒變過……
墨郗決走近。
“墨……墨總……”雲箐不自然的開口,感覺到墨郗決的示意便再次坐在沙發上。
“你來的太晚了……”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那聲音像是一道寒光,隻聽得雲箐越發顫抖。
雲箐自然明白墨郗決話裏的意思,原來他早就察覺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雲箐開口問。
“那晚商會,是你撞開那扇門救了若初,或者我應該說那晚你和卓淑琳深情擁抱,而我恰巧看見了,又或者我應該叫你雲若初……雲小姐……”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說著一件在肯定不過的事情。
雲箐痛苦兀的一緊,顫顫巍巍開口,“你……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雲箐驚訝墨郗決的敏銳,那個時候自己才剛回A市,他怎麼會知道的,更何況自己也早已變了模樣。
“雲小姐很驚訝麼?可惜我向來不是喜歡解釋的人,你難道不該告訴我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你們又是如何把殺人的罪名誣陷給了她,那是你的妹妹,你就這麼狠心看著她背負殺人的罪名,而你,也就這麼安心待在法國繼續著你的學業!”墨郗決突然起身,墨黑的眸底滿是猩紅,雙眼陰鷙,緊緊盯著雲箐。
“我……我也很抱歉,這麼久來,我也一直活在歉疚當中!”雲箐早已激動地不知如何言語,法國三個月,那幾乎是她一生的惡魔,每天都會夢見若初向自己說那句姐姐為什麼要害我,三個月來她沒有一天睡得著,她已經為當初的害怕和逃避付出了痛苦,可是……
“抱歉?雲小姐不覺的可笑,我沒有心思聽你說抱歉,我隻要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你又和我母親發生了什麼,雲箐如果你敢有一點假話,除了若初我會讓你們家全部入獄。”
“我……”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墨總,我全部告訴你,你能不能放過我的父母?”雲箐哀求道。
“你在跟我談條件?”墨郗決嗤笑。
“墨總,小初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但是她很在乎家人我想你應該明白,如果你讓我父母入獄,那麼小初她……”
墨郗決一怔,想到雲若初,當初她為了父母才嫁給自己,婚禮上受了那麼大委屈都沒有放棄,如果……墨郗決不敢想象。
也直到此刻墨郗決才發現,那個叫雲若初的女子早已在自己心裏生了根發了芽……
“說!”厲聲開口讓雲箐再次愣住。
“那晚,我無意間去了安青公館,看到夫人在和一名女子爭執,但是隔得太遠那個女子又背對著我,所以我並沒有看清她的長相,等我走進了才看到夫人手裏拿著一幅畫,我想要叫她,但是我一站到她麵前她就開始罵我,說我是圖謀墨家的財產,說我要害她還和我爭執起來,我想要離開可夫人卻抓著我不放,我隻好和夫人掙脫,可是沒多久夫人就開始嘴角流血,我愣住的瞬間被夫人推到欄杆上,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失手夫人便摔下去了……”
“雲箐,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否則……”
“墨郗決,你覺得我還會拿我父母的生命開玩笑嗎?難道我們做了兩年的大學同學你就是這麼看我?”雲箐隻覺得諷刺,那個她默默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少年卻從來沒正眼看過自己。
“能利用妹妹逃脫罪名的人,我想你也沒有多高尚。”墨郗決隨口說了句。
“你剛剛說我媽嘴角流血,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症狀?”
雲箐仔細回想那時候佟心柔的狀況,“夫人好像不認識我了,一直說我要害她什麼的,說不會讓我進墨家,不會讓我得逞,而且夫人那時候看起來就像是……”
“就像什麼?”墨郗決快速開口問。
“像中毒……”
“不可能!”墨郗決很清楚那時自己第一時間找了醫生做屍檢並沒有查出有任何中毒的現象。
“可是那晚我看到的就是這樣,還有你不知道有些毒是在特定的時間就會消失的嗎?在法國就有這種毒。”雲箐看著墨郗決失控的模樣,腦海裏又不禁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不進墨家,財產之類的話,墨郗決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難道……
雙手瞬間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