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用海洋裏的珊瑚以及一些奇特材料砌成的教堂嗎?”雲若初的確驚訝它的美,這是巴洛克建築美學的極致典範,明確不對稱的建築以及稀奇古怪的建築材料。
雲若初一直記得那句“連石頭都能譜出音樂”,陽光下的教堂,珊瑚做的牆麵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得神秘又刺激,隻一眼,雲若初便覺得自己移不開視線。
“剛剛我說的是真的,我喜歡你”墨郗決突然開口,後麵的四個字卻是說的異常的輕。看著完全沉迷在風景裏的雲若初有些好笑,這丫頭,後麵還有很多都沒看呢。
“你說什麼?”雲若初一心看著風景,沒注意聽墨郗決的話。
教堂的旁邊便是大教堂廣場,古巴人是天生的慢節奏文化,雲若初抬首便能看到廣場上有些許人坐在喝著黑啤。即使每月隻有二十美金,他們過得依然很快樂,雲若初再次望向麵前的教堂,珊瑚的光越發明亮。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身後的墨郗決注視著自己,珊瑚的光撒在她的周身,明亮了身後的人。
“我們進去。”墨郗決突然開口,走到雲若初身邊,雙眼緊鎖著她。
“你是說去教堂裏麵?”雲若初有些驚訝,看了看周圍那些悠閑喝著黑啤的人,還有那些自由樂隊,有點不敢相信。古巴是個很重曆史文化的國家,雲若初自然知道,所以才驚訝墨郗決的話,教堂這麼神聖的地方她也不想闖入,就在外麵這樣看一會就好。
“郗決,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說完望了望四周,“郗決,那邊有空位,我們也過去喝黑啤。”說完便一手拉著墨郗決坐向空位。墨郗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傳在自己手掌。
“為什麼不想進去?”兩人坐下後,墨郗決還是問了起來。
雲若初眨了眨眼,喝了一口黑啤,臉上盡是滿足,突然想起來墨郗決的問題,才快速開口回答,“我能來到這就已經很好了,而且那個教堂是他們很重要的文物,你看他們自己都舍不得進,我們更要尊重他們。”
“你總是這麼為別人著想嗎。”墨郗決輕聲說了句,為你的父母,為朋友,為……我,你有沒有為自己想過。
“你說什麼?”旁邊的音樂讓墨郗決本就輕微的聲音更是聽不見,雲若初隻好再次問他。其實……自己有很多問題想問他。為什麼帶自己來古巴,明明啟動儀式就快開始了,為什麼這一段時間對自己這麼好,好到她已經快要分不清現實了。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古巴?”突然的聲音打斷了雲若初的思緒。脫口而出道,“我就是一直奇怪。”說完才覺得不對勁,猛一個激靈,自己的臉上寫著字嗎,怎麼墨郗決猜的這麼準,但雲若初還是佯裝淡定,隻不過以她的招術自然是瞞不過墨郗決的。
“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墨郗決暗笑,看著陽光下雲若初微紅的臉頰,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回去了我就告訴你,現在,你應該做的事情是好好享受你的旅行”雲太太……
“謝謝。”雲若初說的很重,很慢,卻是跟以往每次都不一樣。古巴,這個自己最想來的地方,雲若初沒想到的是有一天來了竟然是和他一起。
墨郗決隻是打量著麵前的雲若初,她低著頭,輕啜著手中的黑啤,纖長的睫毛下墨郗決不用看都能想到那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孔,就像當初看見她的第一眼,小小的身影站在自己麵前,局促而不安。
周圍的音樂一直沒有停止,流浪的歌手在唱著一些雲若初聽不懂的歌。雲若初突然怔住,抬頭看著前側的人,拿著一把吉他,安靜的坐在牆角。並沒有任何的話語,也沒有寫任何有關乞討或是尋求幫助的話,因為他的麵前除了吉他便一無所有,陪伴的便是不斷起伏的歌聲。
雲若初離不開視線,雖然她聽不懂歌詞,但是那歌聲的情感卻像是身臨其境。雲若初有些壓抑的難受,因為她聽出了他的孤獨,那種像是被世界拋棄的孤獨感,低聲的呐喊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雲若初抬頭看著他的表情,心裏一緊。果然如她所想,長發下掩蓋的表情是那麼譏諷,孤傲的看著麵前的一切,固執的把自己裝在一個封閉的世界裏,想用一切來掩蓋內心的傷痛,可那雙藍色眸子裏的表情是那麼讓人心疼。
雲若初看著,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句話“他好像以前的自己。”募得停下,雲若初有些訝異,怎麼會想到他和自己一樣,她有記憶起就過的很好,父母疼愛,朋友關心,師長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