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拉富埃爾薩城堡,是古巴最古老的城堡,這裏不是誰的家。”墨郗決看著雲若初的動作沒做任何反應。
看到雲若初慢慢放鬆的模樣,墨郗決再次開口,“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有人看到,就算看到,古巴還是很開放的國家。”
雲若初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卻因為墨郗決的話再次紅了臉,這丫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找自己的樂子。
“最古老的城堡,那應該是有多少年曆史了?”雲若初望著麵前的古堡,四周都是圍牆,塔頂安放著一尊印第安少女“哈瓦那”的銅像。麵前的古堡沒有一般古堡的奢華高端,反而是透露著低調和樸實。
“這古堡還有一個故事。”身後傳來墨郗決溫和的聲音,雲若初隻覺得這樣的月光,這樣的景色還有墨郗決這樣的聲音,聽著越發的舒服,語調越發像沒畢業的她,“故事,你還會講故事?”故作驚訝的看著墨郗決,那話裏分明是不信。
“自小還是識了幾個字,講故事還是會的。”墨郗決懶洋洋的回著。
許久沒聽到回應,雲若初不由開口,“講啊,停下幹嘛。”
墨郗決頓了片刻,看著雲若初略微不耐煩的表情,卻是笑了起來,他倒是不知道她耐心不好。
“五百多年前,埃爾南多?德?索托從古巴島出發,發現了北美的密西西比河便離開了,他走後,他的妻子伊薩貝拉?德?博巴迪利亞時常登上塔頂向遠處眺望,盼望丈夫早日歸來。她年複一年,望眼欲穿,哭瞎了雙眼。最後聽到丈夫的死訊,她也悲痛而亡,從那以後這裏就因為這個傳說變得聞名了。”墨郗決不緊不慢的語氣,說著的同時還指了指塔頂。
雲若初倒是沒怎麼注意這個故事,而是看著墨郗決有些詫異。
感覺到雲若初的目光,“有什麼問題?”墨郗決隨口說了句。
雲若初突然笑了起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講故事的才華,你剛剛的模樣真的很像……”媽媽,雲若初聰明的留下最後兩個字。
“像什麼?”墨郗決追問。
“像說書的人。”雲若初隨口說了句,“你怎麼這麼清楚啊,連這些故事都知道,我這麼喜歡古巴都沒你這麼清楚。”有些驚訝墨郗決居然對古巴如此了解。
“拉斐爾從小在古巴長大,我和他一起留學英國,從他口中聽到的。”
雲若初“哦”了聲,也沒再多問,拉斐爾還喜歡收集這樣的故事,雲若初到是有些訝異,想了想他風流的模樣,雲若初想多半也是用來哄女孩的。
“這個古堡很特別。”
“你覺得是因為我剛剛講的故事?”墨郗決開口問。
雲若初愣了片刻,沒想到墨郗決這樣問自己,也沒想到墨郗決也有腦子缺根筋的時候。
“我覺得他的妻子很傻。”淡淡的聲音,語字如露卻偏偏因為那柔糯的音調多了幾分甜美。
墨郗決眸光一亮,隻是看向雲若初,示意她說下去。
“要是我,一定會去找,不會站在塔頂遙遙無期的等待。”
墨郗決隻是靜看著麵前的雲若初,她一襲素色衣裙站在自己麵前,背後是眾多飄散的花瓣,墨郗決放在褲側的手緊了緊又鬆開,似乎有所猶豫。
“我也是,如果是我,不管如何,一定不會離妻子太久。”
那聲音明明溫和卻讓人不自覺就會相信。
“要是都像你這樣想,那世界上每對夫妻都會過得幸福。”雲若初有些感歎的說道。
那時候的雲若初不知道,此刻她的話在很久以後真的印證了,她找了很久,無數次的飛向古巴。
“我隻想讓你感到幸福。”墨郗決突然開口,手上多了一個東西。
雲若初頓時呆住,眸光呆滯的看著墨郗決向自己走來,他剛剛的話。雲若初知道心裏是激動的,高興的。在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時,聽到他這樣的話,雲若初心裏亂的一團糟。明明不是這麼拖泥帶水的,可是麵對這份建立在錯誤上的感情,雲若初過份的小心翼翼。
雲若初隻是呆看著,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抬起來,眸光疑惑,“郗決,你做什……”
手指的冰涼觸感一瞬間奪去雲若初所有的語言能力,那個戒指,雲若初一瞬間恍惚,他怎麼會帶到古巴來。
墨郗決沒說話,而是伸手給自己也戴上。
雲若初盯著戒指看了很久,聲音帶著顫動,“郗決,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