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如此關心若初是她的福氣,聽說白董事長不日將回到A市?”雲權鬆隨意問著。
白琰點了點頭,“父親到時候會舉辦宴會,如果不嫌棄,還請雲總能夠參加。”
“是我的榮幸。”雲權鬆趕緊回答,“那白總慢走,莫石送送白總。”
白琰看著身前的雲箐,轉身之前突然說了句,“我總覺得雲箐小姐有些熟悉。”說完便離開。
看著白琰離開,屋內三人立馬卸下緊繃的神經。
“爸,那個白琰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雲權鬆看雲箐臉色變得蒼白,有些無力的說道,“應該還沒有,隻是這個小子當初和煙兒好像是同學。”
“你說他!”雲箐有些驚訝,“那你覺得雲煙和他關係如何。”
雲權鬆仔細回想,還是不太確定,那時候雲煙在家裏幾乎是透明人一樣的存在,自己每天忙於公事根本就見不到她,隻是隱約知道她和這個小子走的很近,是不是男女朋友他也不確定。此時的雲權鬆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女兒在自己麵前活了這麼多年卻對她一點都不了解。
“剛剛這小子說了小煙是他很熟悉的朋友,但是他說的是雲若初。”
雲箐總覺得哪裏不對,朋友,雲若初,瞬間睜大眼睛。
“爸,你說白琰和若初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根本不認識他,我以前也沒和他有任何關係,他說的又是雲若初這個名字,難道他知道了,他知道那個是小煙,既然我不認識他,我也不可能對他說雲若初這個名字,所以,他肯定知道了是不是!”雲箐拉著雲權鬆衣袖,一臉緊張著急。
“你先別急。”卓淑琳也安慰著雲箐。
“小煙的記憶是你彥壘叔植入的記憶,她根本不知道雲煙這個名字,況且剛剛白琰說的是雲若初這個名字,他應該還不知道。”
雲箐覺得雲權鬆說的有道理也漸漸平複了心情,看著卓淑琳一臉焦急,雲箐有些愧疚,“媽,我不是怕他發現我的身份,隻是你也知道當初因為我害怕膽小,讓雲煙幫我背罪,弄成現在這樣的狀況,你和爸成天擔心又受製於彥壘叔,現在公司的資金基本都給他了,如果他要是知道了墨郗決母親的事情,我……我……”雲箐越想越害怕,她真的不想害自己父母坐牢。
“箐兒,你別太擔心,若初還沒有聯係上,如果她回來了,就……”
“淑琳,這一次你記住,不能再去找雲煙,別讓她知道家裏的情況,上一次我們已經讓她找墨郗決拿了三千萬,如果這次我們還去,那我們跟賣女兒又有什麼不一樣!”雲權鬆語氣堅持,或許是白琰剛剛的那句話刺激了自己,他忽然覺得這麼多年,和雲煙親近的日子不過是記憶被改的這幾個月,如果不是這次,他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女兒原來如此渴望父母,如此需要自己。
“爸,你之前說雲煙有個很好的朋友是詩家的小女兒?”
“對她我有些印象,她是雲煙很親近的朋友,那時候我還看見過幾次雲煙把她帶到家裏來。”卓淑琳倒是想起了一些。
“那我今晚去找她聊聊。”雲箐說完看著兩人,“爸媽,這次如果真的是被別人知道了,你們就說是我,而且這些事情有人是知道的,所以你們也被刻意隱藏,本來就該我受的罪,我先回去了。”雲箐說完便離開了,並沒有告訴他們兩人墨郗決那日在墨氏和自己說的話。
那時候墨郗決就知道了自己有個妹妹,自己也告訴了佟姨被推下去的真相,雲箐想不通為什麼墨郗決沒有對雲煙說出事情的真相,從那天起,墨郗決又好像沒事人一樣,完全忘了那件事情。
難道……
雲箐心裏一驚,墨郗決不知道雲煙被催眠的事情。
雲箐不敢想象,如果墨郗決知道卻不動聲色,他的目的是什麼?握緊了雙手顫抖著上車,望了眼雲家大宅,滿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