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郗決轉身,嗓音冷如寒冰,“你也知道是我媽喜歡!”
“你什麼意思!”
“我認為我說的很清楚!”墨郗決冷冷道。
“嗬……”看著墨郗決對自己的冷漠,瑉言依自嘲一笑,“現在,你這麼不願意看見我了,那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麼向我求婚!”瑉言依有些不甘心,墨郗決明明都想過取自己的,怎麼會短短三個月就變了。
“時間到了,就做該做的事情,那時候覺得應該結婚而已。”墨郗決回著瑉言依,那時候,知道自己母親擔心,他便讓她安心,反正娶誰都一樣。
他沒有想過要擁有父母那樣的感情,雖然相愛,卻始終有著顧慮,母親不愛商場,父親卻無法退出。那種相愛又折磨的感受,墨郗決從沒有想過要經曆這些,他一直奉行的是處事簡單化。
而瑉言依剛好是自己熟悉的人,三年來,他還不怎麼反感的女生,隻是那時候墨郗決的確沒有想到會遇到雲若初。
“該做的事情?你覺得結婚隻是一件該做的事情嗎?”瑉言依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你和我結婚隻是因為你覺得該結婚了,在你的人生計劃裏,結婚就是這個時候必須完成的事!”瑉言依有些失控,三年來,她陪在他身邊,他幾乎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自己。
現在,竟然對自己說這隻是他該做的事情。
“那時候你是我認識的最久的女生,何況我母親也不怎麼反感你。”墨郗決幹脆把那時候的想法全部告訴她。
隻是他低估了瑉言依的接收程度。
“你向我求婚就是這樣而已。”
墨郗決點頭,毫不遲疑。
瑉言依麵色突然猙獰起來,一直以來她以為墨郗決最愛的是自己,原來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向自己求婚。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瑉言依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墨郗決突然開口,淩厲的目光刺得瑉言依一痛。
想到剛剛看到雲若初一臉風光,瑉言依心裏恨意更深。
“墨郗決,你一定會後悔你今日說的話,雲箐和雲若初的關係,我一定會告訴她!”瑉言依說完,麵色盡是不甘。
“那就要看你今日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墨郗決目光如炬,話語裏的傲氣渾然天成。
“你給我的警告我記住了,隻是現在我不在意那些,我隻是想要你,我可以不要那些名利。”瑉言依突然放柔,是她找人在酒吧給雲若初下藥,隻是她沒有想到雲若初那麼好運。
而墨郗決也給了她最好的懲罰,整個A市沒有一個人聘用自己。
墨郗決卻是望向瑉言依身後。
瑉言依回頭,紀痕立在身後,藍色的禮服,整個人看起來到是有幾分王子的模樣,隻是那雙狹長的眼睛蘊含了太多的情緒,也失了衣服本身的魅力。
“墨總,恭喜!”紀痕上前。
墨郗決神色淡淡,“會場在另一個方向,紀總難道迷路了?”
“我是來接我女朋友的!”紀痕笑。
墨郗決依舊淡漠,“我等著紀總的喜酒!”
瑉言依驟然一僵,雙手死死緊握。
墨郗決身影漸漸消失,紀痕倒是笑的輕佻,“依依,那麼緊張幹什麼,你不是做過更精彩的事情嗎?”
“你什麼意思,看我笑話的嗎!”瑉言依大吼,這一個月來本就因為事業跌落,名聲禁毀的事情煩心,現在墨郗決對自己連陌生人都不如,聽著紀痕的諷刺,瑉言依越是不甘心。
“紀痕,想看我笑話就直說,現在誰不知道A市有一個叫瑉言依的人,反正嘲笑我的人不止你一個,我也不嫌多。”瑉言依自嘲的說著。
紀痕一愣,“不出意外,你明天就可以回到墨家。”
“你確定?”瑉言依一臉緊張。
紀痕雙眼陰鷙,這個女人,跟著自己快一年,每日和自己婉轉承歡,想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墨郗決那麼好,既然當初肯跟自己出國,那現在我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
“紀痕,快告訴我,是不是黎彥壘有什麼萬無一失的法子。”瑉言依催促著紀痕,眉色著急,雖然她用安栗偷出的文件,在雲若初布置的會場做了一些改變,但是她還是不太敢確定。
“你隻需要等待不就行了?”紀痕輕笑,聲音卻帶著一股蝕骨的冷漠。
瑉言依聽著一滯,總感覺紀痕這些天很奇怪,等她想問時,隻傳來紀痕若有若無的聲音。
“依依,我記得你以前很愛紅色的,怎麼現在碰都不願碰,是紅色給了你什麼不好的會議嗎,或者是鮮血?”
瑉言依瞬間僵在原地,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個白衣的中年女子,麵色劃過驚恐。
“不可能,不可能,不會有人知道的,一定不會。”瑉言依喃喃道,身子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