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這麼久了,也走了大半天,你不用一直陪著我,我過會兒自己回去。”
張陽見她不想再多說,隻好作罷,“少夫人,那我就先下去了。”
張陽走後,雲若初坐在草坪上,無聊的扯了幾根草。
想到白琰的事情,無奈的歎了歎氣。
隨手將草編了幾個形狀,心裏卻是在想昨晚聽到的事情,瑉言依和紀痕,還有黎彥壘,很顯然他們有什麼聯係。
父親會投資三千萬且不計後果,雲若初對於這點一直很疑惑,按理說他做生意從來都是小心翼翼,怎麼可能這麼一大筆錢不計風險就給人了。
難道是父親被威脅了?雲若初又覺得不可能,他有什麼事情是會被黎彥壘威脅的。
雲若初仔細回想,沒發現異樣,看來隻能回趟雲家問母親了。
墨郗決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雲若初隨意躺在草坪上,手裏還拿著幾根綠草撕撕扯扯的,周圍的樹都已經掉了樹葉,整個草坪上就她最顯眼,淺黃色外套,素色牛仔褲,一眼就看到她。
墨郗決站了好一會兒,最後想了句:如果他是那草坪,好像挺好。
雲若初感覺到不對勁,起身坐在草坪上,一轉眼,就看到墨郗決站在不遠處。
她不慌不忙站起來,隨意拍了拍褲子,手裏的草一扔,哪有第一次被張陽看見時的小心翼翼。
墨郗決卻是彎起了唇角,他就喜歡看她大大咧咧偏又無所謂的樣子。
“有事嗎?”雲若初問。
墨郗決停了會,走近她,淡聲道,“跟我出去。”
“我還要去雲氏,要是有什麼事情,墨總直接吩咐就是,不用客氣。”雲若初一臉公式化的樣子。
墨郗決當下就黑了臉,聲音壓得低低的,“雲權鬆的消息不想知道?”
兩人下車時,雲若初抬眼看了會周圍,心裏卻是疑惑,來古鎮幹嘛。
“跟上。”
雲若初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
青石板的小路格外幽靜,因為下了雨,兩邊的屋簷還在滴水,精致的小燈籠隨著風拂動。
雲若初看了眼墨郗決,他不知何時脫了西裝,黑色的外套隨意搭在手臂,雲若初隻看到他的背影,高大又英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有條不紊的走著。
墨郗決停在一處小木屋麵前,看了眼雲若初,“進來。”
雲若初心裏也靜了幾分,跟在他身後。
“糟老頭,還不出來。”墨郗決推開門隨意說了一句,雲若初臉上有些驚訝,倒是從沒看過墨郗決如此隨意的模樣。
雲若初進屋,眼裏閃過一絲驚豔,整個屋裏還真和古代的山間小木屋沒區別,旁邊的窗戶外就是溪流,雲若初隱隱聞到一股茶香味。
裏間隱隱有動靜,墨郗決不客氣說了一句,“舍得出來了。”
雲若初不以為然,那門一打開,茶香味越發濃鬱,雲若初一抬頭,幾乎石化當場。
墨郗決不緊不慢喊了一句,“爸。”
墨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了眼雲若初,“你們來了。”語氣很自然,像是對待最親的人。
“墨……”雲若初實在不知道該叫什麼。
墨翟似乎也看出,隻是端了兩杯茶放在兩人麵前。
隨意聊了些家常,雲若初坐在旁邊沉默著,心裏卻是尷尬的要命,特別是感覺到墨翟有意無意的目光,幹脆一直低著頭。
“你先去外麵等我,別走遠了。”
雲若初兀的抬頭,從來沒覺得墨郗決如此體貼,她眨巴著眼睛點頭,還是對著墨翟說了句,“你們慢聊。”
見雲若初離開,墨翟隱隱笑道,“郗決,看來你情路不順。”
“爸,我今天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墨郗決淡聲道。
墨翟收緊手中的茶杯,聲音有些飄渺,“準備好了?”
墨郗決點頭,一直不對黎彥壘出手,都是顧及父親,他一直把黎彥壘當弟弟,當年也是如此,太過軟心,墨郗決正是因為明白這點,才一直沒行動。
“爸,奶奶那次的話你應該明白,那個人和你想的不一樣。”
墨翟嗯了一聲,眼底閃過愧疚,“怪我,現在害得你和若初又如此。”
墨郗決愣了片刻,記憶中父親一直溫和,對人對事都心軟,隻怕黎彥壘的事情讓他受了不少打擊。
“郗決,想好怎麼對付他了?”墨翟問。
墨郗決點頭,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黎彥壘他都必須解決掉。
“我對黎……墨銘也算了解,也許能幫到你。”
墨郗決收緊雙手,眼底湧著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