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都不想離開,奈何這半個月都落下太多的事情,今晚就隻好暫時離去。
墨郗決出了醫院,很快驅車離開。
白琰亦是去了公司。
等墨郗決再次下車時,已經到了幾兄弟長期聚集的皇希酒店。
門口的經理是知事人,見墨郗決進來,很快領著他去了固定的總統套房。
走到門口,那經理便安靜離開。
墨郗決推開門的時候便聽到裏麵有熟悉的說話聲,眉宇間也多了一絲笑意。
“少爺。”齊紹文見墨郗決,立馬起身。
沙發上坐著的蕭寒,嗜宇,左祁也隨即投過目光。
“怎麼樣了?”墨郗決一坐下,直接開口問嗜宇,也不浪費任何時間。
“我還是第一次見二哥如此直接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左祁一臉打趣,之前墨郗決被雲煙嫌棄的畫麵,他一直記得!
墨郗決笑著搖晃手裏的酒杯,下一刻,薄唇輕啟,低低的嗓音帶著無聲的威脅,“我‘算計’人的時候也不會拖泥帶水!”
見到左祁微微變了臉色,墨郗決更不客氣,“特別是……你!”
左祁一想到年終測評剛做完,他可不想再次落個差事,好多美女等著他呢。
“黎彥壘的老窩被你差不多都端了,他在英國最主要的公司也被我們收購,和法比斯合作的公司也被拉斐爾吞了。”嗜宇的語氣很平靜,好像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目前為止,他手上的權利已經是沒有,紀家的黑勢力也被你滅了一般。”嗜宇補充道。
墨郗決垂著眸子,一雙黑曜的雙眸沒有任何異動,就算聽了嗜宇的話也不覺得稀奇。
“他現在還剩什麼?”墨郗決問。
“準確來說,就是他一身的醫術還有……”嗜宇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蕭寒突然笑了,眾人安靜,他一人輕笑,蕭寒沒有任何不自在,他很淡然的起身,走到墨郗決身旁,紅色的液體妖冶起來。
“還有你爸對他的兄弟之情。”蕭寒慢悠悠說著。
墨郗決眯起了雙眸,自然知道蕭寒話裏的意思。
父親對黎彥壘始終還有當年的兄弟之情,這也是自己一直沒有忽略的。
蕭寒見墨郗決始終不說話,挑了挑眉,“你準備怎麼辦,瑉言依已經在牢房,紀家也不足為懼,現在就隻剩黎彥壘。”
“二哥,蕭寒說得對,你已經收購了他的公司,不管你接下來做什麼,以他的喪心病狂,你都是他的敵人,與其這樣,你不如先發製人,何況現在雲煙也不記得,你也不用擔心她知道自己被催眠的事情。”左祁也勸著墨郗決,這些天,見他一直守在醫院旁邊,自從那晚救人過後便沒有任何的行動。
左祁現在也看不清墨郗決的意思。
“我知道,容我在考慮考慮。”墨郗決抬起眸子望了眼麵前的幾人,眼裏一片細碎的光芒,“這些天,謝了。”說著的同時,拍了拍幾人的肩膀,最簡單的動作,卻足以讓對方明白心裏的感激。
墨郗決沒有告訴他們自己遲疑的原因。
他很清楚,現在的雲煙身體太過虛弱,他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如果出了任何的意外,那都是墨郗決不敢想象的事情。與黎彥壘,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二十年的糾葛,墨郗決都知道他與墨家是解不開的仇敵。
墨郗決隻是想等,等一個雲煙完全安全的機會。
臨近傍晚的冷風吹的越發肆意,街道上都是人們在期待新的一年。
齊紹文推開辦公室看到的便是墨郗決孤寂的背影,筆直的立在窗邊,一動不動。
“少爺。”
感覺到身後的聲音,墨郗決轉過目光。
齊紹文覺得奇怪,平時少爺都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待在醫院,陪著少夫人,今天怎麼到了下班時間都還沒走。
就在齊紹文以為墨郗決會再次沉默的時候,墨郗決突然開口,對著窗外,聲音冷清。
“紹文,回墨宅。”
晚上七點,醫院走廊上人影越來越少,雲煙獨自一人在病房裏待了很久,時不時看看窗外,然後躺下睡覺。
翻來覆去的折騰後,詩笑笑還沒有來,雲煙無聊,隻好打開房門。
小腦袋伸出門外,見沒有什麼人,醫生也沒有來,想了想,要不出去玩會。不過猶豫了幾秒,雲煙便已經抬步朝外麵走去。為了避免自己被醫生看到,雲煙特意從醫院後門出去。
長長的走廊上,貼著的都是一些人體器官圖以及一些疾病介紹,幽靜的走廊比起正門處的走廊黑了許多,兩邊的燈光很暗,雲煙走的很慢,幾乎是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