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仔細盯著麵前的Dream,或許是星光突然亮了,雲煙看著Dream那雙墨綠的眼睛,眼裏流光閃爍,她輕輕闔著眼睛,很快又睜開,眼裏一片素淨,聲音緩慢又堅定,“如果是墨郗決告訴我他回來了,我就信,但是,如果他回來了,卻不告訴我……”
突然,她猛地撇開目光,話鋒一轉,語氣堅定又冷硬,“我一定不會原諒他!”
說完,雲煙兀的笑了起來,“誰讓我沒有關情緒的垃圾桶,剛好你知道,所以就隻好對你說說了,好了,我回去了,今天謝謝你。”
像是想到了什麼,雲煙突然回頭,對著Dream喚道,“喂,雖然我們之前有些不愉快,但是在古巴你也算是幫了我,現在又幫了我,何況你也給包子帶來很多歡樂,扯平了!”
說完,雲煙徑直離開。
Dream站在身後,遠遠看著雲煙離去的背影,那雙緊握的手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緒,誰也沒發現,那雙緊握的手裏麵全是汗水。
想到雲煙那句堅定的“我一定不會原諒他”,Dream隻覺得全身都有些冷,他想過雲煙會生氣,會怨,但他又忍不住不見她,卻忘了這樣突然的接近有一天被揭露時,雲煙會是怎樣的心情。
近乎慌亂的掏出手機,Dream隻顧著要快點和那人說清楚情況,他快步離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
卻沒注意到石板上掉落的淡藍色VanCleef&Arpels……
雲煙回了房間,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墨蘇木。
她摸了摸墨蘇木的臉蛋。
“包子,其實你把他當爸爸看了吧……”雲煙的聲音很輕,呢喃的語調隻有她自己知道。
雲煙有些心疼的看著墨蘇木,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墨蘇木從小就不會隨便親近人,怎麼可能對一個節目上的男人如此親昵,還會想要找他。
英國,倫敦中心切爾西,皇家布朗普頓醫院。
白色水晶燈下的人一身白大褂,雙手有條不紊的擺放著麵前的手術刀,細心的消毒。
那人帶著口罩,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眸,唯有手上的疤痕異常顯眼。
房間周圍都是一些醫療器具,那人的目光異常專注,放佛隻有麵前這把手術刀。
隻有他站著的地方明亮,周圍的角落都有些昏暗,隻能隱約看到那些櫃架上放著的儀器,大多都是治療心髒類的。
感覺到門被推開,那人微微皺眉,依舊看著眼裏的手術刀,有些斥責的說道,“你還知道回來?”
感覺到身後沒有聲音,那人突然轉身,看著不遠處的人,目光意味深長,聲音有些冷意,“你好像忘了我規定的時間是五年,郗決!”
“二叔,我已經完全好了不是嗎!”墨郗決快步走到那人麵前,有些著急的看著他,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對,墨郗決微微放軟聲音,“二叔,我想回去,我想見她,我等不了……”
“那也得等!”黎彥壘放下手裏的手術刀,聲音冷硬。
看著麵前的墨郗決,黎彥壘微微歎了口氣,“我說了是五年,隻要滿了五年,我就放你回去,當初我救你的時候,你可是自己說過,隻要我讓你活下來,你願意答應我一切的要求,你忘了?”
黎彥壘有些質問的看著他,見他臉上的失望,黎彥壘微微移開目光,“你也沒有真正的遵守,這兩年,你說,哪一次雲煙生日,你沒有偷偷回去過,既然都已經四年了,你在多等一年有什麼關係?”
“二叔,我……”
見墨郗決還要爭執,黎彥壘直接揚手阻止他,“你以為我把救回來容易,要不是CarloDiMario博士,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你心髒雖然遺傳的問題不大,但是你受過槍傷,你忘了你躺床上的那兩年了?要是你想和雲煙好好生活一輩子,你就乖乖的給我在這裏待五年!”
感覺到墨郗決情緒低落,黎彥壘破天荒的安慰他,“你這麼急匆匆回來,是雲煙發現你了?還是雲煙答應白琰那小子了?”
說完黎彥壘拍拍墨郗決肩膀,有些調侃的看著他,“你小子擔心什麼,四年都沒有搶走,你還怕?”
“二叔,我不想讓她一個人,我答應過她!”墨郗決募得開口,看著黎彥壘,臉上滿是感激,“我很感謝你那時救了我,也給我現在的生命,但是我想要這條命是因為雲煙,如果沒有她,我當初也不會想求生。”說完他有些落寞的看著黎彥壘,“二叔,你和我是一樣的,你最明白這種感覺不是嗎?”
黎彥壘臉一僵,說出來的話還是生硬冷漠,“我說了你必須給我待五年,你身體什麼情況,你不清楚?這一周,你給我老實待在醫院裏,我和CarloDiMario博士會給你檢查一次,你要是再敢私自回A市,我有辦法讓你永遠回不去!”
黎彥壘說完直接推門離開,身後的墨郗決一臉無奈,想起這一個月和雲煙的相處,每一次看著她那樣懷戀又疼痛的表情,他想告訴她,他回來了!
可是,他不能!也不允許!
不管他私自查看多少次雲煙的蹤跡,他都不能告訴她,不能站在她麵前說一句別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