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要簽字,許嬌嬌不疑有詐,急匆匆地湊過去。
等的就是一刻!
蘇雨落美麗的杏眸裏閃過犀利的光芒,她猛然伸手,精準地捏住許嬌嬌的脖頸,另一隻手從顧亞澤外套裏的口袋中摸出瑞士小刀,對上她的大動脈——
她早就看清楚,裏麵是顧二少平日裏最愛把玩的那把小刀,沒想到,關鍵場合,還真被派上了用處!
許嬌嬌驚恐地尖叫,“賤人,你想作甚?”
蘇雨落張口譏諷,“許嬌嬌,如果,我的小刀沒握住,刺了進去,怎麼辦?”
右手用上幾分力氣,小刀鋒利的刀口森森地插進許嬌嬌的左脖,那個女人受疼,慌亂掙紮,“蘇雨落,你個千刀萬剮的賤人,快點把我放開,否則……”
“否則什麼?”
蘇雨落冷笑,“許嬌嬌,你算計我墜入白玉山的懸崖,我還沒有好好和你算這筆賬,這一次,你落入我的手裏,我就先討回一點公道!”
然後,她拔出小刀,順著手下女人的鎖骨左右滑動,立刻,許嬌嬌白皙的胸口上,布滿幾條斑駁的血痕,一股濃濃的腥味直衝鼻端,令人作嘔!
許嬌嬌急忙用手去捂住傷口,鮮紅的液體順著她的指頭往下滴,一滴,一滴滴,濺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妖豔而可怖!
“啊——”
聽見許嬌嬌慘絕人寰的慘叫,蘇雨落感到愜意,正要再動手多劃幾下,肩膀突然一酸,手掌發麻,接著,小刀筆直地墜落下去。
吃痛地回頭,蘇雨落毫不意外地看到馬隊長握著高壓警棒,冷嗖嗖地看著她。
“殺了她,馬隊長,給我殺了這個賤人,我的脖子,我的鎖骨……”
捂著受傷的部位,許嬌嬌尖著嗓子嘶吼!
突然,她跑過去,劈手奪過馬隊長手裏的黑色警棒,朝蘇雨落沒頭沒腦地瘋狂抽打!
“嘶——”
“嘶嘶——”
死死咬住下唇瓣,不發出任何求饒的聲音,蘇雨落雙手抱頭,蜷縮成一團,四處翻滾。
可她翻到哪裏,許嬌嬌手中的警棒就抽到哪裏,根本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也不清楚捱了多久,蘇雨落感到骨頭寸寸節節撕裂般疼痛,迷迷糊糊中,她幾乎疼得暈眩。
她是不是要死了?
顧亞城,如果她死去,他還會記得她嗎?
神智越來越迷茫,最後,蘇雨落不再翻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動不動,仍由許嬌嬌死命棒打。
眼看要鬧出人命,馬隊長一把奪回警棒,“好了,就先到這裏。”
馬隊長發話,許嬌嬌不敢不聽,瘋狂地踹了幾腳,以發泄滿腹的怒火。
“可以讓她簽字!”
許嬌嬌明白他的意思,抓著蘇雨落的右手,一筆一劃,勾勒“蘇雨落”三個字。
就在寫最後一個“落”字的時候——
同一時間,一輛銀灰色邁巴赫,在警察局大院外,急速刹車!
吱!
伴著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打開車門,冷酷地走出來!
男人邁著矯健有力的步伐,加速行走。
尖銳的聲音驚醒沉沉昏睡的顧亞澤,他坐直身體,朝車外看。
是他!
驚喜若狂的顧亞澤,倏然騰地站起來,忘記呆在車廂裏,悲劇了!
“砰砰”——
頭頂硬生生撞在鋼鐵鑄成的車頂上,疼得顧亞澤齜牙咧嘴。
伸手揉了揉後腦勺鼓腫的小山包,他連滾帶爬地撲出車,“老哥,我在這裏,快,快去救她!”
“廢物!”
冷冷地掃了顧亞澤一眼,顧亞城加快腳步,踏進裏麵的接待大廳。
今晚,他正在召開國外股東視頻會議,就現今的經濟形勢,分析下一步的資金流向。
明明關係幾十億的大型會議,他卻無法集中精神專心探討!
中場休息,他迫切打開手機,看到顧亞澤發送過來的信息,瞬間變了臉色!
站在他後麵的唐玉就知道,一定是和蘇小姐有關!
在自家老大心裏,事關蘇雨落,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沒有耽誤一秒,果斷地丟下來自全球幾十個國家的股東,跳上專車一路疾馳而來。
看到走進一名氣質高貴的男人,接待的男警員態度很恭敬,“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
剛踏進警局的顧亞澤看到這一幕,眉頭一挑,懶懶地沒答話。
這態度,前倨後恭,對比不要太明顯!
從小到大,每次隻要老哥和他站在一起,他永遠是被忽略的那一個,早已習慣成自然!
顧亞城眼眸一眯,氣勢逼人,“蘇雨落在什麼地方?”
“先生,你請稍等,等我幫你查——”
警員的話還未說完,顧亞城就聽到不遠處的關押室,傳來一記陌生的淒慘哭號聲。
這聲音,是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