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

閉了閉眼睛,顧磊神色冰冷,“智雲清,到現在你還沒搞清楚你錯在哪裏?”

“我全國各地到處去給人賠笑臉拉訂單,你卻和葛銘滾在一起,不管亞城的死活,那個時候,他還是個五歲的孩子,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錯在先,我才一時糊塗做了錯事,顧磊,你別冤枉我,把髒水潑在我身上,掩蓋你婚內出軌的醜惡行為。”

“閉嘴!”

顧磊一聲斷喝,“我提前一天回來,打算給你個驚醒,結果,嗬嗬,有驚無喜,難道你一定要我撕破臉皮,全部說出來嗎?”

“如果不是你先對不起我,我怎麼可能去外麵喝酒買醉,然後,那個女人懷了亞澤,生下他來難產而死,我不可能丟下剛生下來的親生骨肉不管!”

“我……”智雲清一陣心虛,“你一走就是兩三個月,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是錯了,可你為什麼要在外麵搞出個野種回來,否則,我肯定不會離開亞城,和葛銘結婚。”

“夠了。”顧磊心灰意冷地揮揮手,“你走吧,緣分到此結束,別再來煩我。”

咬緊唇瓣,智雲清一臉不甘心,“你就答應最後給我辦這件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麻煩你。”

大廳外,顧亞城緩步踱了進來,一身清冷狠戾的氣息,“你就是把他煩死,也幫不了你,老李,送客!”

智雲清伸出手指,指了指顧磊,又指向顧亞城,氣得直打哆嗦,“你們兩父子,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好……很好,等著,都給我等著。”

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她一扭身,再沒有來時的風姿綽約,狼狽地悻悻地離去。

坐回轎車裏,智雲清臉色發青,眼眸裏閃過一縷陰冷的光芒。

回去後,她一定要和葛銘商量,怎麼搞砸“東部新城”的大開發,她沒撈到好處,那就大家一起得不到!

顧氏父子無情在先,就別怪她無義在後!

半個月後的夜晚,離元旦還有兩天,狂歡的某個酒吧裏,群魔亂舞。

蟄伏了一段時間的趙雨凝,在察覺到自身沒有任何危險之後,終於閃亮登場,開始化身為妖冶女郎,遊走於城市的燈紅酒綠中。

迷離的舞台燈光下,趙雨凝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手裏執著一杯嫣紅色的紅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淺飲。

前後左右,圍了四個非主流的男人,色迷迷地流連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上。

左邊的男人給她斟滿美酒,殷勤地問,“美女,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見你來,是不是傍了大款去哪裏快活去了?”

“是啊,誰有錢我就陪誰快活,你有的話,我也可以馬上陪你。”

男人的伺候讓趙雨凝很滿意,她的骨子裏非常享受這種眾星拱月的快樂。

右邊的男人笑了下,一手摸上她柔嫩的臉蛋,“美女,我們兄弟四個湊錢請你樂嗬樂嗬,怎麼樣?”

趙雨凝一巴掌拍掉鹹豬手,笑容嬌媚,“切,我對扶貧不感興趣。”

“別啊,這麼久沒見麵,我們幾個人可想你了,美女,去酒店找個房間,大家一起談談天說說地,如何?”

“你們能出多少?”

吹了吹剛做好的水晶美甲,趙雨凝一副可有可無的高傲姿態。

“這個數字,可還滿意?”

下一秒,男人覺得有一道狠酷凶煞的視線膠在他的脊骨梁上,如芒刺背。

他猛然回頭,四下裏掃了個精光,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陌生人。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趙雨凝冷哼,“這麼點錢還想泡妞,美的你,哪裏涼快往哪裏呆去。”

幾個男人還不死心,湊在她麵前,七嘴八舌,不停地遊說。

趙雨凝站了起來,煩躁地推開幾隻嗡嗡叫囔的的臭蒼蠅,“喝多了酒水,我去一下洗手間。”

一個男人摸了一把她的小手,笑容猥瑣,“美女,快去快回,哥們幾個在這裏等你,好好談一下價格。”

剛才衛生間走出來,趙雨凝就感到不妙,僵在了門邊。

突然,她覺得體內衝刷一股滾燙的潮流,濡濕了裏麵的褲子。

她惡狠狠地低聲咒罵,“shit!”

好死不死的,大姨媽提前來了!

趙雨凝急忙踩上鞋跟足足三寸的高跟鞋,又跑回衛生間,到處找了一圈,裏麵沒其他的女人,借是沒法借了,隻能先去附近的超市買必備的衛生棉。

剛走出酒吧大門外,兩個黑衣男人一陣風從她身邊刮過,一人捂住她的嘴巴,一人扛起她整個人,往一旁的汽車跳了上去。

“唔唔……”

等趙雨凝反應過來,她像塊爛抹布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扔在車廂裏。

後座,早就坐了一位冷酷凶煞的男人,抽完最後一口香煙,碾碎手中的煙蒂,丟在車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