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遊移在身上,這種隻有在恐怖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卻真實地發生在眼前,黃頭發本來就膽子更小,也是立馬就嚇尿了。
“紅……紅哥,到底怎麼回事?”
密封的空間裏,彌漫惡臭的腥臊味,非常惡心。
紅衣服陡然尖叫,“司機,一定是那個司機搞的鬼。”
“啪啪”!
掌聲過後,司機和黑衣男人像鬼影子一樣鑽出來。
說也奇怪,他們剛露麵,所有的毒蛇如潮水般退得幹幹淨淨。
紅衣服瞳孔一縮,“你們原來是一夥的,到底想幹什麼?”
黑衣男人一腳重重地踢在他的肚子上,“你還不是太笨,我們想你死。”
黃頭發痛哭流涕,“所有的一切都是個圈套,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黑衣男人冷笑,“需要替死鬼,就這麼簡單。”
司機不耐煩了,“不用再和他們廢話,直接幹掉!”
“不……不要殺……”
“求求……”
“砰砰”!
兩聲槍響過後,紅衣服和黃頭發的心髒各自中了一槍,連最後的話都沒有說完,雙雙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司機讚賞,“黑狼,你的槍法越來越厲害,可喜可賀。”
黑衣男人收回手槍,插進腰部,臉色猙獰,“聽說顧亞城下麵有一個叫唐玉的人,擅長左右開弓,號成神槍手,真想找個機會和他比試。”
司機附和,“放心,很快就會和他碰麵,要我說啊,肯定是你更厲害,在島國,你的槍法從來都是穩居第一。”
兩人邊走邊聊,揚長而去。
不起眼的角落裏,一群氣勢迫人的黑衣男人,悄無聲息地跟蹤在後麵。
幾輛低調的黑色轎車,跟著那輛的士,兜了無數個圈,最後,停在某棟非常普通的三層樓民房前。
黑衣男人和司機推門而進,院子裏,站著一男一女,赫然是顏如雪和林城。
林城冷下臉,“事情辦的怎樣?”
司機搶先恭敬地回道,“辦好了,錢也全部拿了回來。”
“你們都下去。”
顏如雪盯著他們的背影,腦海裏掠過不好的預感,“城,他們可靠嗎?”
從島國偷渡,一路輾轉流離,受盡千辛萬苦,才來到H市,中間經曆太多的背叛和暗殺,她不得不防備。
“放心,這兩人是我的心腹,跟了我差不多十八年。”
胸口一陣憋氣,林城臉色紫漲,拚命地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踏馬的,雷霆城的那一槍打中他的胸膛,雖然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但是,子彈上塗了烈性毒藥。
這些天,他沒日沒夜地咳嗽,甚至熄滅了要和顏如雪滾床單的心思。
林城惱怒地一拳砸在圍牆上,“雷霆城,顧亞城,我要你們死,全部死在我的手中。”
突然,司機和黑衣男人去而複返,渾身浴血地衝進來,驚慌失措地大吼,“堂主,趕緊從後麵離開,唐……唐玉他們馬上就要殺進來。”
媽的,繞了幾十圈都被唐玉那個王八蛋跟蹤到這裏,除了搏命為堂主的逃亡贏得一點時間,別無他選!
林城勃然大怒,“你們都是死人嗎?”
槍聲越來越激烈,仿若下一秒大批奪命的人就會穿門而來,像死神一樣收割所有人的性命。
司機轉身,以血肉之軀擋在前門,“來不及了,堂主,趕緊帶顏小姐離開這裏,快啊!”
一連串憤怒的子彈,射進司機的身體裏麵,幾乎把他打成一個米篩子。
“走……”
司機氣絕身亡,卻仍然牢牢地靠在門框上,為裏麵的人擋住如狼似虎的攻擊者。
圍牆外麵,唐玉哈哈大笑,“林城,不想死的就跪著,大喊三聲‘唐玉爺爺饒命’,我高興了,留你一條狗命。”
還是老大的計策妙啊,這麼快就找到林城的落腳之處。
痛打落水狗神馬的,他最喜歡幹這事!
顏如雪身體一震,“唐玉,城,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林城臉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黑狼,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走,我要和這群該死的賤人同歸於盡。”
黑衣男人抄出黑黝黝的家夥,心急火燎地催趕,“堂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走啊……”
麵對誓死保衛的手下,林城感動得眼眶含淚,“兄弟,是林城對不起你們!”
說完,他攙扶著顏如雪打開一扇後門,沿著黑乎乎的小巷,行色匆匆地左拐右拐,消失不見影蹤。
唐玉一槍爆了黑衣男人的腦袋,踢開司機的屍體,瞧著洞開的後門,冷笑,“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好戲還剛剛開始。”
躲在一座惡臭的垃圾堆裏,顏如雪終於明白,她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
林城也沒有!
一個像犯了肺癆,鼓風機似的,整日整夜地咳嗽;一個得了肮髒的性病,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