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洛搖頭，“哪都不疼，就是胃疼，被餓的。”
“我也不懂，先去醫院看看。”
顧曉嵐彎腰撿起裝蛋糕的袋子，還好，包在盒子裏，很密實，沒有沾染上灰塵。
把蛋糕地在賀小洛的嘴裏，顧曉嵐開口說道，“先去坐車，司機大概等的不耐煩。”
大概半個小時後，抵達醫院．
顧曉嵐跑去排隊，周日的人特別多，足足排了一個多小時，才掛上號。
恰好坐診的是賀小洛認識的老醫生，上次就是他診斷她的胳膊沒事，不需要打石膏綁紗布，從而識破了林逸文的騙局。
老醫生咧嘴，花白的胡須一翹一翹，“小姑娘，這回是怎麼啦？”
調侃的語氣，活似老爺爺逗弄小孫女。
“不知道，莫名其妙手就腫了。”賀小洛把兩隻手掌平攤在桌上，無語地撇撇嘴。
老醫生仔細地查看後，不經意地問，“昨晚發生什麼事？”
“喝酒，喝醉了，然後……”
垂下頭，盯著腳上白色的帆布鞋，賀小洛說不下去後麵的話。
老醫生心裏明清，小姑娘一定是被人欺負，說不出口。
他朝賀小洛和藹地笑道，“用力過度，表層的皮膚由於摩擦劇烈受到損害，你的皮膚太嬌嫩，我給你開點消炎止腫的藥物，擦上五到七天，就會痊愈。”
聽完後，賀小洛把心放回肚子裏，吐了吐舌頭，“真的沒事啊，還好，沒有得到莫名其妙的病。”
正在開藥方的老醫生手一頓，沉吟了一會兒，摁了手邊的內部電話，“王醫生，請過來一趟。”
幾分鍾後，一位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的女醫生走進來，“劉老，有什麼事？”
“帶這位小姑娘去檢查一下婦科。”
婦科？
王醫生詫異的瞧著麵相十分嫩的賀小洛，微微搖頭，“這麼小，成年了嗎？”
現在的小女生，生活十分混亂，年紀輕輕就患上婦科病，造孽喲！
賀小洛脆生生地回答，“剛滿二十歲。”
“跟我來。”
“免費的嗎？”
在王醫生詫異的眼神下，劉老搶先回答，“免費，你放心跟著去。”
婦產科，女人專用的檢測床上，賀小洛褪下褲子，雙腳羞恥地張開，踩在兩邊的鐵蹬上，小臉紅得能滴出血，“大概要多久能檢查完？”
早知道是這種羞人的方式，她肯定不來，免費的檢查也不要。
現在不上不下的，難堪得要命，萬幸，是個女醫生，少了幾分尷尬。
王醫生戴上醫用透明手套，例行公事地問，“有男朋友嗎？”
“沒，沒有。”
“有過親密的男女關係嗎？”
賀小洛咬住下唇瓣，“不知道。”
本來沒有關係，但昨天晚上和老男人滾過床單後，手掌心紅腫成胡蘿卜，她醉熏熏，腦子迷蒙，真心不清楚有沒有過親密接觸。
王醫生冷下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自己都說不上來，叫我們醫生怎麼診斷？”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去——
“啊！”
仿若被蜜蜂狠狠地蜇了一下，賀小洛疼的身體往後退縮，“別，別捅，好疼。”
聽到她鬼哭狼嚎，王醫生像是想起什麼，猛然收回手臂，“搞什麼？你明明還是個姑娘，根本不能通過這種方式診查，唉，你媽媽沒告訴你這方麵的知識嗎？”
賀小洛疼的眼淚汪汪，“沒……沒有。”
奇怪，媽媽為什麼沒給她科普這方麵？
“先穿好衣服起來說話。”
得知小姑娘非常幹淨，王醫生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一隻手打開病曆，“賀，額，賀小洛是吧，你是個好女孩，記住，以後少喝酒，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
“醫生，你就直接告訴我，有沒有染上不好的病？”
“沒有，你身體好的很。”
“那我的手怎麼回事？”
和老男人睡了一晚，下麵不疼，手掌卻腫了，見鬼！
沒有任何生理知識的傻姑娘，惴惴不安地發抖。
和這種生理知識為0的天真少女講解病症，見多識廣的王醫生表示腦疼。
一定是有個男人通過她的雙手來舒緩內心的火焰，可這事，該怎麼說透徹？
“你的手是劉老負責開的藥方，具體的你問問他，我帶你去他的辦公室。”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球重新踢到老醫生的手中。
望著迷茫的小姑娘，老醫生點頭笑道，“去藥房檢藥，一個星期後，如果有其他的問題，你再來找我。”
“嗯。”
賀小洛剛走出門，顧曉嵐焦急地撲上來詢問，“小洛，醫生怎麼說的？”
“給了一本宣傳手冊，可我看不懂，曉嵐，你幫我瞧瞧唄。”
顧曉嵐接在手中，第一頁就是血腥的人體解剖圖，難怪小洛不愛看，她最怕的就是鮮血淋漓的圖片。
迅速地翻到最後一頁，第一行字顯示：夫妻各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