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總之,這是我的決心。”今晚的我連借口都懶得編了,直接表明自己的決心,“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能點煤氣跟出軌的前夫同歸於盡,說明我已經過膩了。有時人衝動起來,是什麼都不會去管的。”
他鬆開了我。
這一刻,臉沉得相當陰鬱,卻沒有說一句話,而是扯過被子給我蓋上。下一刻,門呯一聲響,他,走了。
我突然覺得特別難過,扯過被子捂起臉,竟唔唔地哭了起來。
晚上沒怎麼睡好,第二天起床時,我的精神不是很好。但這不能成為我懈怠的理由,我還是去了公司。
才到公司,我的手機就一陣響。我抽出來,看到上頭顯示我的銀行卡又多了一筆錢。不用問,一定是乾程給的務工費。他果然沒有食言,按雙倍價付的工資,另外還有一筆,說是給我的驚嚇撫慰金。
昨晚我是嚇得夠嗆的,他給的數目並不是特別巨大,屬於合理範疇,我便沒有退回去,更沒有去找他。我和他,昨晚應該說清楚了。
中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我是知心形象設計室的楓子。”
竟是那個娘炮設計師。
我極為意外,想到他昨晚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回應的語氣便差起來,“有什麼事?”
“今晚有沒有空啊,本少免費給你做保養。”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記得沒錯的話,昨天他還一副不願意再見到我,跟我在一起就是褻瀆了他的樣子。
“太陽沒打西邊出來,本少我開心,不行嗎?免費的,不做的話可別後悔。我告訴你,多少人拿著錢請我給他做,我還不願意呢!”
並非他有意誇大自己,據我所知,他雖然娘炮,生意卻很不錯。一般人去他那兒都得提前預約,還不一定能約到。估計他跟乾程有著特別的關係,所以我們去才能開綠燈。
有免費的好事,不去才是傻子,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這突然轉變的原因是什麼。於是下班時,我拐去了他的形象設計室。
到時,他正坐在桌子上喝茶,一頂帽子歪戴著,身上穿著一套帶花色的西裝,外加一條絲巾,風情萬種的女人味與行事不羈的男人味相結合,十分獨物。
看到我,他從桌子上一蹦而下,“昨晚你真幹了?”
我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幹了什麼?”
“替人擋槍,還把青田給嚇退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我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故意在他麵前裝出得意的樣子,“怎麼了?不行嗎?”
“行!”他朝我豎起了大拇指,“說真的,騰裕跟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還真不敢相信呢。你看起來那麼慫……”
“所以你就不停地欺負我?”我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於懷。
他一個勁地搖頭,“我那哪裏是欺負你啊,不過是想激起一些你的鬥誌啊,你看我那一招挺成功的吧,如果不是我事先把你的鬥誌給激起了,你哪來的膽兒跟青田那種人鬥啊。”
他的回應讓我很不屑,但並不揭穿,而是想起了另一件讓我好奇的事,“居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