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瞪了他一眼,“是你把任楚兒叫過去的?”
“對。”他點頭,什麼時候都這麼幹脆而無恥,“我若不叫她過去,你和乾程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你看,唇都腫了,證明你們正幹著見不得人的事,是不是任楚兒晚去一步,你們就上、床上去了?”
“你這麼關心任楚兒,是喜歡上了她?”
我此時說的完全是無心之言,隻是不想再被他激怒。他眯著眼看了我好久,“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太過好奇的人會死得很慘。”
“還有一句話叫做惹事生非無中生有,天誅地滅,小心別死得太慘!”我針鋒相對。
他嗬嗬嗬嗬地笑了起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誇獎了他。這個瘋子!我不想再跟他聊下去,閉了眼,“梁過,你對任楚兒可真是嗬護有嘉啊,可惜人家對你評價度不高,還勸我離你遠點兒呢。你這個人,其實挺失敗的。”
梁過竟沒有立馬回應我,我不解地看過去,看他繃直了脊背,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他這麼沒臉沒皮的人,會受到刺激嗎?
好久,梁過才開口,“薜小琴,有句話叫禍從口出。”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明白。我沒有說話之前,他也沒有放過我,這話對我毫無意義。我閉緊了嘴,拒絕再跟他說一個字。
擔心乾程又會來找我麻煩,我沒敢回出租屋,去了阿肆的病房。因為晚上喝了點酒,我特意跑到洗手間,把嘴漱了又漱方才離開。
我才走出洗手間就又看到了梁過。這個混蛋,怎麼會跟到這裏來,他還想做什麼?我正想跑過去質問,卻看到了一道身影嫋嫋婷婷,不是任楚兒嗎?
她特別激動,幾步就走到了梁過麵前,“你這算什麼?鬧夠了沒有?你覺得用這種方式就能傷到我,是嗎?不可能的!”
我所在的位置就在拐角,離他們很近,所以輕易聽到了她的話。她不是看不起梁過嗎?怎麼會來找他,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從任楚兒的話裏我聽出兩個人關係不一般來,驚得目瞪口呆。一個拉皮條的,一個上流名媛、乾程的老婆……
“沒有傷到你嗎?沒有傷到你,你來找我做什麼?”梁過的回應傳了過來,透盡了冷,卻不再像跟我說話那樣充滿邪氣。
“你……”任楚兒似乎被氣得不輕,最後卻咬住了唇瓣,“梁過,就算你恨我也不要利用別人啊,你利用一個薜小琴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因為隻有這個薜小琴能讓你心痛,讓你短暫地清醒一下,任楚兒,你該醒醒了。”
“你要我怎麼醒?梁過,你別忘了……”最後的話,她沒有吐出來,眼睛已經紅得通透,眼淚都要滾出來。最後,她扭身就走,步子急促而踉蹌。
“楚兒!”梁過最終追了出去。
我從拐角走出來,定定地看著二人,雖然他們沒有透露更多,但頭腦裏還是升起了團團迷霧和無數疑問。我突然想到自己先前問過梁過,是不是喜歡任楚兒,難不成他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