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
除了阿肆,我還真沒有什麼需要跟他交流的。他沒有再跟過來,但離開時似乎心情又差了起來,我理不清他不高興的原因,也不想去深究。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悄悄返回了那家酒店。原本昨晚就想留下來看好戲的,但考慮到阿肆那邊需要我陪伴,所以才會等到白天。
原本以為該發生的事情早就發生,應該沒什麼看頭,卻不想我到達時正好看到任欣兒把林承軒扯下來。那麼大個男人,被任欣兒扯著硬是掙都沒敢掙紮一下。他的領帶被扯得七零八落,臉上橫七豎八,全是劃痕,顯然,是任欣兒用指甲弄出來的。
看著林承軒被整得這麼慘,我內心裏那個歡快啊,竟升出一種沉冤得雪的快、感來。
任欣兒,也太狠了吧。
而在他們後頭,兩個男人架著一個女人,任欣兒一聲令下,那個女人就跪在了大堂。酒店裏人來人往,林承軒算是丟盡了麵子。而透過旁觀者的話,我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做皮肉生意的。
我擰起了眉。
昨晚我離開的時候,林承軒明明隻有一個人,哪來的做皮肉生意的女人?
“你個臭女人,還敢跟老娘亂叫嗎?”任欣兒甩了林承軒,走過去對著那個女人就是一腳,一點不留情。那個女人給踢得倒在地上,唔唔哭了起來,“我不過一個做生意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嘛。”
“做生意的還敢跟我亂巴巴!”任欣兒顯然不信,扯起她的頭發,對著她的臉又是幾巴掌,打得那個女人頓時兩眼昏花,臉上腫得不成樣子。
我此時才明白過來,任欣兒大抵是把那個女人當成了昨晚打電話的我。讓人無辜受牽連,我很過意不去。
“夠了,別鬧了。”林承軒大概不想再丟臉下去,過來拉任欣兒。任欣兒一反手給他一巴掌,“這麼護著她?林承軒,你活夠了吧!”
林承軒捂著臉,登時一聲都不能吭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的怎麼地就成為了我的替身,但我還是沒辦法看著人家因為我而受到牽連,正欲邁步出去。背後,卻有人拉住了我。
是梁過。
他把我扯出人群。
我沒想到他會來,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隻用涼涼的目光看著我,“你這是打算幹什麼?告訴任欣兒昨晚的事是你鬧下的?”
他竟猜透了我的心思!
我沒有吭聲,但挺直的脊背卻表明了我的決心。他哼了哼,“昨晚才誇你,今天就又迂腐起來了。你以為自己站出去就能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昨晚就呆在林承軒房間裏,兩人的關係板上釘釘,你站出去不過多死一個!”
我目瞪口呆,“不會吧。”
“怎麼?她在林承軒房間裏你受傷了?”他有意嘔我。
我懶得理他,卻始終拎不清楚,這女人呆在林承軒房裏做什麼。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臨時跑了進去,你以為自己能平安無事?以林承軒的個性,自然是要拉你一起死的。你覺得自己死得起嗎?”
他的話把我說得啞口無言。
“加再上任欣兒對你的恨,她對你會比對這個女人殘忍數十倍,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