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如果梁過不把她帶走,我還真想找個人把她賣了呢!”
“如果不是無意間錄下這段話,我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來。當時我以為你頂多說說而已,你竟然真的……真的做了這種事。”
任楚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算質問我都帶著三份風情。我努力想了半天,才想到那天她求我找梁過把任思淺留下,我一時生氣隨口說的這些話。
顯然,我又一次被任楚兒設計了。
我沒想到任楚兒竟然這樣心思慎密,隨時隨地想著陷害我。我二十幾年的人生,過得著實單純,此時跟任楚兒一比,簡直天上地下。
“當時我隻是氣話,卻沒有做這種事。”我據理力爭。
“可現在思淺不見了啊。”任楚兒是沾定了我的意思。
“思淺做錯了事,我已經讓她跟你道了歉,如果真跟你有關,希望你能盡快把她交出來。”梁過鐵青著一張臉出聲,顯然是相信了任楚兒的話。
我冤極了,“我從那天之後連見都沒有見過她,怎麼可能弄走她?你們還是盡早去找她,免得錯過了最佳時機,真被人拐跑了。”
梁過的眼睛閃了閃,顯然是相信我的,任楚兒卻抓著我不放,又是跪又是求的,讓我放了思淺,搞得我真像個壞人似的。以至於他們離開後,家裏的傭人都開始議論,說我鐵石心腸,真狠。
我無心去管這些議論,心頭突突亂跳著,想的是這次是不是又是任楚兒搞的鬼。她來時,哭得那麼邪斯底裏,不像是知道任思淺去向的樣子。隻是,她為了達到目的什麼瘋狂的事情沒做過,讓任思淺自然自殘的事情都能做,做這件事又有什麼難的?
我正胡思亂想著,門打開了。乾程走了進來。他的眉頭壓著,顯然也知道了任思淺失蹤的事情。
“不是我幹的,我雖然討厭任思淺,但卻什麼也沒幹。她是個小孩子,我針對她幹什麼。”我有些語無倫次。
乾程壓住了我的肩膀,“我知道不是你幹的,當務之急,是把任思淺找到。萬一她真被拐賣,那會相當麻煩。”
即使任思淺不是乾程的孩子,兩人也以父女關係生活了那麼久,我知道,他不會不管的。我輕點頭,“是啊,要快點找回來,隻是該怎麼找呢?”
如果不把她找回來,背黑鍋的就是我,憑著任楚兒那條錄音,我就能被打到十八層地獄去。
我心事重重。
乾程去安排找人的事,跟騰裕不停地交流信息,忙個不停。我坐在沙發裏,心神不寧,最後還是給任楚兒打了個電話。
“思淺是不是你藏起來了?任楚兒,咱們鬥咱們的,不要拿孩子出氣,好不好?”
“薜小琴,你什麼意思?分明是你藏了孩子,現在卻來怪我,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那頭,任楚兒十分激動,甚至嘶厲地吼了起來,差點把我的耳朵吼聾。
她這麼激動,會不會是我想錯了?
一時無法下定論,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我隻好打開電視,隨意地調著台,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