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您是被我們的車撞的,若是出了問題,那就麻煩了。”司機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大概是怕我事後找碴,訛他們,“無論如何,讓醫生先做診斷,日後你我都不麻煩。雖然說是我撞的您,可您突然坐在路上,我根本防備不了,如果不是刹車刹得快,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司機這話裏,也有怪我的意思。我知道,這錯在我,沒有反駁。
“夠了,專心開車。”倒是乾先生,微微擰了眉,對前頭的人道。既而低頭來看我,“有沒有頭暈惡心?別怕,醫院一會兒就到。”
我掙脫不了,再加上司機這麼說,隻能呆在他懷裏,聽他會,閉了閉眼。
這個世界太狗血了,轉了一圈,我又遇到了他。
他把自己的外套解下來,蓋在了我身上,細致而又溫柔地為了掖了掖。他對女人,都是這麼體貼的嗎?我忍不住想。
醫院很快就到了,我要下車,他卻直接將我抱起,大步進了醫院。我很不自在,低聲抗議,他卻並不鬆手,“乖。”
他這哄小孩子的聲音突兀地讓我閉了嘴,再沒有力氣去反抗。
醫生為我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隻是些皮外傷,骨胳內髒沒有受損,上點藥就可以離開了。”
聽醫生這麼說,我站起來立馬就要往外走。乾先生拉住了我,“你今天狀態很不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能看出來並不奇怪,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又何至於跑到了車道裏都不自知?我僵了一下,並沒有點頭,不想把這些事說給他聽。
他也沒有逼我,“這樣吧,我給你在酒店開間房,你在裏頭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想清楚了再回去。”
“不用了。”我搖頭,不想承他的好。
他擰起了眉,“如果不去酒店,那麼我會強行把你帶回家,自己選!”
他很少在我麵前霸道,此時霸道起來卻是一副非要我順從的架式。他要是真的強迫我,我也是沒辦法的,最後隻能選了酒店。他把我帶去了酒店。
“您可以走了。”進了客房,我有些不自在,道。
他卻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從藥袋子裏翻出一管藥來,“你的腳腫得厲害,塗了藥就走。”
我伸手去接藥,他避開,把我按在了床上,“我給你塗。”說完,兀自蹲了下去,像下次給我穿鞋一樣,半跪著低頭去脫我的鞋襪。
我不自在極了,“不用了,我自己來。”他的指腹已經抹在了我的腫處。藥膏被他抹了上去,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原本的疼痛不覺間減了不少。我看向他,他上藥時一副專注的樣子,像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半點不分神。
自從裴陽和方甜甜說過那些話後,我對他的壞印象改變不了少,但依然不願意跟他有所往來。隻是今晚發生的事情讓我還是無法開暢起來,於是輕問,“你有……女朋友嗎?”
蔣原說他的前女友就是乾先生的現任女友,我想驗證一下。
“有過。”他道。